“死不了。”陳無涯抹去嘴角血跡,目光仍鎖著前方。
拓跋烈站在原地,刀尖垂地,卻不再急攻。他盯著陳無涯,像是看透了什么:“難怪父王留下的試煉之地?zé)o人能破,原來需要一個瘋子才能激活。”
陳無涯心頭一震。
試煉之地?父王?
他還未來得及細(xì)想,拓跋烈已再度出手。
這一回,刀勢不再是單純的狠辣,而是帶著某種節(jié)奏——一刀落下,必停頓半息;第二刀加重三分,第三刀卻又收勢。每一招都像在試探對方的反應(yīng),逼迫對手按他的節(jié)拍行動。
一名鏢師挺槍迎上,剛刺出一半,就被刀風(fēng)震退,膝蓋跪地。另一人試圖包抄,卻被一道橫掃的刀氣削斷兵器,踉蹌后退。
“他在用刀勢控場?!标悷o涯低聲道,“逼我們跟著他的節(jié)奏走?!?/p>
趙天鷹握緊長戟,額頭青筋暴起:“那就打亂它?!?/p>
話音未落,他猛然前沖,戟影如林,連刺七點,皆攻向拓跋烈中路空檔。這是天罡戟法中最剛猛的“破軍式”,以力破巧。
拓跋烈卻不閃不避,只將彎刀斜提,刀身一震,竟將七道戟風(fēng)盡數(shù)卸向兩側(cè)。余波所及,墻面崩塌,碎石四濺。
趙天鷹攻勢被破,身形微滯。
就在這剎那,拓跋烈動了。
他刀鋒突轉(zhuǎn),由守轉(zhuǎn)攻,一刀斬向趙天鷹咽喉。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軌跡。
陳無涯瞳孔一縮,來不及多想,猛地?fù)涑?,左掌拍向趙天鷹肩頭,將其撞開半尺。同時右手并指如劍,點向拓跋烈腕部要穴。
這一招本是青鋒派“點星手”的起手式,但他反其道而行,勁力不是由指尖迸發(fā),而是從手背逆推而出。錯勁扭曲運行,竟在接觸瞬間爆發(fā)出一股反彈之力。
拓跋烈手腕一震,刀勢偏移,擦著趙天鷹頸側(cè)掠過,割裂一片布料。
兩人各自退開數(shù)步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拓跋烈冷冷開口,眼神已變得危險,“一個被書院除名的雜役,竟能破解‘逆脈圖’?還能引動‘?dāng)嗬m(xù)勁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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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無涯沒有回答,只是緩緩活動右手手指。指尖冰涼,掌心卻滾燙,像是兩股力量在體內(nèi)拉扯。他知道,系統(tǒng)正在重新校準(zhǔn)路徑,下一次“錯誤合理化”不會來得那么快。
趙天鷹喘著粗氣站穩(wěn),看了陳無涯一眼,忽然低聲道:“待會我誘他出刀,你找機會打他持刀的手腕內(nèi)側(cè)。”
“那里是血魔刀法的轉(zhuǎn)換樞紐?!标悷o涯接道,“一旦受阻,后續(xù)三招都會慢半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