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問道臺上,令本就議論紛紛的問道臺,再次炸出一片沸騰。
雜役大比對于渴望往上爬的雜役來說,是為數(shù)不多的機會。歷年來,不是說沒什么潛規(guī)則,只是不被大眾而知。
然而,一旦被人所知,便會引起無盡的憤怒。
剎那間,一眾雜役張嘴便罵,紛紛要求徐永春將作弊之人點出。
而刑堂門主南宮易也在聽到這一指控的同時,下意識的望向了周嘯天。
周嘯天嘴角帶著一抹微笑,戲謔的打量著他。
問道臺上,徐永春滿意的掃視著怒火沖天的雜役,在眾人情緒最為憤怒時,他猛然抬手:“諸位安靜!徐某在雜役峰時日雖短,卻也深知諸位的艱辛!哪一個登臺師兄弟,不都是盼著這一個機會魚躍龍門!”
“這條路,豈容宵小之徒以齷齪手段玷污!”他故意停頓,目光如鷹隼般掃過觀戰(zhàn)臺,最終,精準地鎖定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之上。
他緩緩抬手:“江總管,我說的對嗎?”
看似詢問,卻壓根沒有給江璃機會開口。
他繼續(xù)說道:“江總管前幾日以煉氣四層修為成為雜役峰總管事,今日大比前,竟直接坐上了煉氣五層才能坐的免戰(zhàn)觀戰(zhàn)臺!你們不覺得蹊蹺嗎!”
“從一個普通雜役到雜役總管事!如今又要直接成為外門弟子!不足一個月!四連跳!恐怕以內(nèi)門弟子的資質(zhì)都做不到!”
說著,他轉(zhuǎn)身望向刑堂南宮易:“南宮門主,恕弟子無理!弟子懷疑!刑堂已無力維持宗門規(guī)矩!門下弟子更是貪污舞弊!貪圖靈石!給予不合格者方便!”
一番指控,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于江璃和南宮易!
數(shù)千道置疑的目光,令南宮易的臉色愈發(fā)難看,這指控不僅指向江璃,更是在當(dāng)眾扇刑堂的臉!
周嘯天臉上的笑容更深了,藥堂門主柳千絕依舊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情,不置可否。
張絕站在南宮易身后不遠處,手心里已全是冷汗。
完了!南宮門主本就認定江璃作弊,如今徐永春當(dāng)眾施壓!這小子完了!
“是呀,南宮師弟,我也很想知道,這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,是如何實現(xiàn)一個月內(nèi)四連跳的,還請你給我個說法。”周嘯天笑咪咪的看著南宮易,只是,這目光中滿是嘚瑟。
南宮易眼里壓著怒火,長袍下的拳頭更是緊緊捏起,目光凝視著江璃,正欲開口,卻見江璃緩緩起身。
江璃緩步走下觀戰(zhàn)臺,沒有憤怒,只有平靜。
出奇的平靜。
他走上臺,與一腔怒火、慷慨激昂,自以為占據(jù)道德制高點的徐永春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“南宮門主,”江璃先對著高臺抱拳,神情清冷,語氣平靜。
“無需講那么多,弟子愿以血證清白!”
江璃平凡的聲音漸漸變得冰冷,帶著鐵石般的堅決:“也替我雜役峰師弟,討個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