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問怎么沒被抄沒?”
“嗯,搜身的婆子把我藏在頭發(fā)里的耳環(huán)都搜走了?!?/p>
“當時搜我身的那個兵曾跟過我父親?!?/p>
“啊呀,早知如此,你身上該多放些銀票?!?/p>
“我身上一般不帶銀票?!?/p>
尋常時候出門,都是身旁的人付錢,哪需要他親自帶著銀票的?
聽得花瑜璇不知該說什么。
兩人繼續(xù)走山路。
斜陽西下,晚霞漫天。
又走了片刻時辰,終于尋到一處山洞。
山洞橫著往里,洞口很淺。
“這不合適住,只能橫著躺下兩人,都不能直起身?!被ㄨよ瘮Q了眉,拿他給的木棒敲了敲巖壁,“洞口太大,風都能吹到?!?/p>
“真多事?!?/p>
裴池澈吐出幾字,復又抬步。
到底不是在裴家原籍土生土長之人,他對這山的情況壓根不了解。
要尋到個合適的山洞,大抵要花不少時辰。
花瑜璇跟上去,眼瞧著天色已是傍晚,單手解開荷包,從里拿出塊餅:“姐……”
“夫”字還沒說出口,男子一道寒涼的眼風掃來。
她將四分之一塊餅往他跟前遞了遞:“給你吃?!?/p>
“你怎么存著?”
“餅太大太干,整一塊我又吃不下?!彼牧伺墓墓牡暮砂俺圆幌碌?,我都存起來了?!?/p>
裴蓉蓉給的那塊,包括后來發(fā)的,她都有存起來。
如今的天氣存得住干糧。
裴池澈卻是不接。
“我沒咬過,是撕開的?!被ㄨよ鲱^看他,“你不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