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巫柏軒去了趟洗手間回來,發(fā)現(xiàn)蘇曈不在人群里了,燒烤的時候他沒坐在蘇曈那一桌,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沒見蘇曈在附近,最后決定走過去問人。
“蘇曈?她剛剛才走的,有人來接她。”一個女生回答。
巫柏軒皺眉,有人來接她?誰?
他接著問:“她剛剛往什么方向走???”
“應該是停車場那邊吧?!?/p>
從沙灘往上爬幾層樓樓梯,再走過一條小徑便能到停車場,小徑被樹影籠蓋,巫柏軒按開手機電筒照明道路,白色亮光像幽靈一樣在黑影里游蕩。
他走到了停車場,環(huán)顧了四周。
沒人,只有附近食肆養(yǎng)的幾只走地雞踩在砂石上喀嚓作響。
有重機的聲浪漸漸消失在遠方不知何處,周圍只剩下海浪聲和樹葉婆娑聲,巫柏軒壓下心頭極淡的酸意,轉(zhuǎn)身往回走。
蘇曈趴在巫時遷背上,蒙在白色頭盔里的小腦袋還嗡嗡作響。
如果不是心臟在xiong口依然劇烈跳動著,她會以為自己是塊被炭火烤融化的棉花糖,黏黏糊糊的。
巫時遷第二次吻她時愈發(fā)兇狠了一些,shi濡的舌頭強硬地探進她口腔里四處撩撥,每一次男人的舌尖勾起從她上顎快速劃過時,就像一顆流星在漆黑夜空里飛逝而過。
蘇曈在這之前都沒察覺到自己的上顎是這么敏感。
當隕石飛速墜落在她心臟時,流星尾巴還殘留在她上顎黏膜處,炸裂開的星星碎片掉落至四肢百骸,連緊閉的眼皮內(nèi)側(cè)都掛上了奪人心弦的星光,一整片白茫茫。
蘇曈知道,再這么下去,自己會糟糕的。
葉瑄是個很特別的母親。
她告訴蘇曈,有xingyu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,不用刻意去壓制,但要學會愛護自己的身體,只有愛自己的身體,它才會給你更多妙不可言的反饋。
不自卑,不害怕,不逃避,不隱藏,每個女孩的身體都是美好的。
她和葉瑄的關(guān)系說起來是母女,但實際上更像是無話不談的姐妹閨蜜。
初中剛畢業(yè)蘇曈已經(jīng)被葉瑄拉著去香港打九價,葉瑄還說,如果上高中后有遇上喜歡的男生可以試著交往看看,她不反對早戀,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就行,只是蘇曈那時候已經(jīng)有了偷偷喜歡的巫時遷,對學校里的青蔥少年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蘇曈已經(jīng)過了那個看小黃文都會喘不過氣的年齡,她知道自己身體會有什么生理反應,她對“我怎么shi了”不像夢里那樣懵懂不安,她會在夜里潛進那片大海里探索著海浪的卷起落下。
可盡管她覺得自己理論知識挺豐富,卻沒料到實際操作起來會是這么驚濤駭浪。
她沒和人深吻過,沒被人卷進大海漩渦中央,沒真實觸碰到成年人的情欲。
可她沒想退開,沒想松開抓住巫時遷領(lǐng)口的手指,她想要巫時遷繼續(xù)吻她,繼續(xù)把她拉進漩渦深處,想要學巫時遷那樣回吻他,想要他做得更多更多,做些更加粉色旖旎的事情也可以。
巫時遷不知道身前的女孩快要不濟事,但他知道自己要糟糕。
女孩的反應過分直接,每一次他劃過女孩的上顎都會察覺到她后頸肌膚激起的戰(zhàn)栗,電流從他指尖傳進,再加上從她齒間溢出的一聲聲無助嬌喘,在他被教練虐得極酸的小腹處燃起一把火。
真是應了狗兄弟們說的那一句,他這棵老樹怕是要噗嗤噗嗤開花了。
被黏糊糊的棉花糖貼在背上的巫時遷現(xiàn)在也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