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聽懂,只點了點頭,接過媽媽遞過來的花束,學著媽媽把花朵撒到大海里。
白的黃的小菊花連著翠綠的枝葉,被卷進翻滾的白沫之中,老渡輪拖著白色小尾巴往前悠悠地走著,蘇曈看向剛剛祭花的位置,流水托著落花,輕輕搖晃。
無論是花朵還是靈魂,都會在大海里再次生根,媽媽摸著她的發(fā)頂說道。
“媽媽,你想念s市的海嗎?”
夏夜涼風裹著她輕緩的聲線,她自己回答了自己:“我想應該是吧,我也想去看看它?!?/p>
機場到達大廳人來又人往,巫時遷坐在長椅上玩著消消樂,沒去等候接機的人群中擠著。
一波乘客魚貫而出,人群頓時沸騰了起來,巫時遷看了看時間,機組人員沒那么快出來,他還能再玩幾局。
等人群散得差不多,他才站起身晃了過去,接機口掛著幾個led屏幕可以看見候機走廊里的實時畫面,當他看到舒曼和身邊機長打扮的男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時,巫時遷抿了抿嘴角。
怪不得舒曼今早說了不用他接機,看來自己這“驚喜”要變“驚嚇”了。
當舒曼看見出口前方比別人身高高出一截的男人時,她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笑容。
陳權生走出幾步,見舒曼沒有跟上,回頭見她停在原地,便折返問她:“怎么了?漏東西在飛機上了?”
舒曼收拾好表情,對他笑笑:“沒事,我見到一個熟人,你先在去門口等我一下,我跟他聊幾句就過來找你好嗎?”
陳權生往接機人群看了一眼,沒和哪位的眼神對上,他點點頭,拉過舒曼手中的工作箱:“那我先過去,你聊好了就過來。”
“行。”
舒曼穿過人群,往大廳旁側的長椅走去,巫時遷已經坐在那,翹起二郎腿看著手機。
這人怕是又在玩消消樂了。
舒曼捏緊了肩膀上的工作包,嘆了口氣,走了過去。
她在巫時遷旁邊的空位坐下,巫時遷不看她,她也沒看巫時遷,“早上不是跟你說不用來接機嗎?”
“想說給你個驚喜唄,剛那個飛機師是你新男朋友?”
“還不是,但他在追我?!?/p>
“我看著這個挺好的,比你之前那些都好。”
巫時遷語氣淡淡,手指在彩色方塊上來回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