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鄢說這句話時,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,可眼神卻赤裸而真切。
儼然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在向心上人告白,而非繼子在邀請父親的妻子上床。
柳遲茵深吸一口氣,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程鄢點頭。
柳遲茵更生氣,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爹如果發(fā)現(xiàn),我會被他浸豬籠的!”
“我被他厭棄只是可能會過得不好,被他發(fā)現(xiàn)私通,那可是會死的?!?/p>
程鄢卻說:“他不會發(fā)現(xiàn)的,我保證。”
“是發(fā)現(xiàn)和不發(fā)現(xiàn)的問題嗎?我可是你繼母!”
“繼母?”程鄢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,“要我提醒你嗎?你不僅比我小了半年,還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如果不是程瞻橫插一腳,半年前那場婚禮的新郎官應該是我!”
“那又怎樣?”柳遲茵瞪他。
“怎樣?”程鄢冷笑,“一年前你還在我懷里喊我程鄢哥哥,我們唇齒交融,你的手臂還攀在我身上舌頭都被我吃過無數(shù)回了,現(xiàn)在說什么繼母繼子的名分,話出口你不覺得荒謬嗎?”
這人有毛病,柳遲茵漲紅了臉:“可那都是過去了。”
“過去?你覺得程瞻會當成過去嗎?這半年,我不在府中,他當然可以裝作忘記。現(xiàn)在我回來了,你猜他看到我,會不會想起來我們曾經(jīng)青梅竹馬的事?”
程鄢笑了一聲,目光隱含著刻薄,“你覺得,他會不會因此,更早一點厭棄你?”
他的話戳中了柳遲茵的痛腳。
柳遲茵下意識想反駁,卻說不出口。
正如同她不知道程瞻看上了自己什么一樣,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讓他感到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