犢車簾布遮光極好,幼金剛踏入車廂內(nèi),尚未來得及看清,身后車門已經(jīng)叫人闔起。
陳元卿倚在廂壁間,微微瞇起了眸,摸著手虎口位置沉默片刻對她道:“坐吧,我這處沒有合適的衣衫給你換,先送你回去?!?/p>
說罷,也不再看她,閉眼倚靠著。
犢車?yán)镱D時靜悄悄的,幼金弓起腰拘謹(jǐn)?shù)刈?,忍不住偷望了眼那人?/p>
那人眸雖闔著,眉峰卻微隆起,堅毅的薄唇抿著,猶似透著幾分不耐,幼金兩輩子從未見過比他更大的人物,沒想到他才二十多歲就已是這般不假辭色。
陶幼金上輩子雖說當(dāng)了暗娼,陳元卿卻是她第一個恩客,那時她住在京師的下瓦坊中,這處大都住的都是暗娼。
幼金沒想到在那里見到了陳元卿,而她只是拉了他的袖子,喊了聲:“大人?!?/p>
“先生?!?/p>
陳元卿睜開眼,低頭看去,自己衣袖卻讓人扯住。
明媚嬌艷的女郎此時鬢絲凌亂,shi衣貼服在身上,她拽著他的袖口不松,仰頭望著他又喚了遍。
“先生?!?/p>
陳元卿眸光逐漸黯淡,幼金卻不管不顧向他撲去,手堪堪環(huán)住他的腰,陳元卿面露慍色,然而身僵硬著卻沒推開她。
陶幼金惡向膽邊生,她也是剛才方意識到,這人既然流于煙花柳巷,定不像他表現(xiàn)出的這般正經(jīng)。
都說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。
齊家忌憚還指望著他,定不敢得罪他,若她與這人有了首尾,婚事自然作罷,且齊圭斷然不會宣揚出去。
于她而言,本就打算著不嫁人的,也沒有多大損失,說不定還能白得了陳元卿一大筆銀子,畢竟像他那樣的人家,莫說他如今已經(jīng)娶妻了,就是納妾她也夠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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