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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契約與初兆（第7頁）
“是不是壓力太大了？”
“永恒凝視送出【血色玫瑰】x1”
禮物特效炸開，猩紅如血的花瓣虛擬動畫在屏幕上紛飛，幾乎覆蓋了整個直播畫面，帶著一種詭異而隆重的儀式感。
它在標(biāo)記我。
它在我的“影像”上留下它的印記。
那道紅痕……會不會在某個時刻，變成真的？
如果直播中斷呢？如果黑屏超過三秒……
前任試睡員……彈幕里的省略號……
胃里的死魚開始腐爛。寒氣滲透五臟六腑。
當(dāng)晚，陳見深蜷縮在合同規(guī)定必須保持開啟的臥室里，唯一的光源來自臂包上的平板屏幕。他不敢睡。
凌晨三點十七分。
手臂上一陣尖銳的刺痛將他驚醒。
他猛地低頭。
借著平板微弱的光，他看到自己左臂小臂內(nèi)側(cè)，出現(xiàn)了一道細長的、新鮮的紅色劃痕。位置、形狀、甚至細微的滲血點，都與白天“永恒凝視”發(fā)來的圖片，一模一樣。
陳見深死死捂住嘴，將一聲尖叫堵在喉嚨里。
他看著那道真實出現(xiàn)在自己皮膚上的傷痕，又抬頭看向黑暗中依舊亮著紅燈的攝像機。
它不再只是通過鏡頭看。
它不再只是移動物品。
它開始在他身上，同步它的“創(chuàng)作”。
虛實之間的墻壁，不再僅僅是裂開。它開始流血。
而直播，仍在繼續(x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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