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拉滿,扣弦的三指張開,箭離弦?guī)е诧L(fēng)射出,直奔城墻上方還在做著那下。流動作的目標(biāo)而去。
“二公子,小心著點(diǎn),別掉下去啊?!背菈ι希粋€身穿守城盔甲的兵,緊張的對站在城墻垛上掐腰前后律動的人道。
“滾滾滾,別打攪二爺我找樂子,哈哈哈,啊……?!绷_寧右的動作忽然一滯,一聲慘叫后低頭朝下看去,劇痛的襠部一支箭羽還在微微顫抖著。
待羅寧右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之后,劇痛與恐懼讓他失去重心,一頭栽下城墻,守護(hù)著他的親兵根本就來不及施救,扒著城墻垛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二公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,灰塵中還能看到他身體在抽搐,四肢均是奇怪的角度扭著,大口的血從他的口鼻涌出。
完了,守備大人的二公子摔成這樣,恐怕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!自己的小命,恐怕也難保了!
鳳梁國大軍這邊,最前沿的兵將都看得真真的,居然射中了,還是這樣的距離啊,將近一千米了吧?
她是怎么做到的?兵將們想到剛剛那城墻上那找死的家伙中箭的位置,就忍不住夾緊了雙腿。
“耶,我和飛燕姐姐,玉衡姐姐贏了,四個哥哥,記得回頭給我們買栗子糕吃哦。”小瑤光開心壞了。
天樞小哥幾個打賭輸了,懊惱不已,彩頭的栗子糕用不了幾個錢兒,來氣的是怎么就忘記娘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了。
可是,瑤光、玉衡和飛燕姐怎么就能賭對了?
她們?nèi)齻€怎么就認(rèn)定娘這一箭會朝那家伙的命根子射呢?
看著六個弟子幾個得意洋洋,另幾個一臉的懊惱,權(quán)景懷是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,大戰(zhàn)在即,他們居然還有心思打賭,賭的還是鴻小朵那一箭會射對方身體的哪個部位,打賭的彩頭是栗子糕!
權(quán)景懷是真的不知道,該為自己的小弟子們?nèi)绱说ǘ牢磕兀?/p>
還是,該為他們的胡鬧而生氣!現(xiàn)在什么場合啊,還有心思來打什么賭?
不過,這小朵妹子也真是的,箭法那么好,怎么不一箭射中那廝的喉嚨,朝他腦門子射,瞄準(zhǔn)他那欠欠的嘴,哪兒不行啊?
一個還未曾出閣的小娘子,偏偏瞄準(zhǔn)那命根子招呼!
讓權(quán)景懷更無奈的是,贏了這個賭局的,還都是三個姑娘,最小的才六歲,最大的也才,不對,最大的飛燕已經(jīng)十九了。
十九歲,若不是她家遭變故,早就嫁人生子做了娘的人了,可是看看現(xiàn)在呢,小朵那丫頭沒有嫁人的打算,飛燕同樣也是明著表示終身不嫁沒什么不好的。
天權(quán)幾個小崽子還拍著胸脯保證著,以后會孝敬鴻小朵和飛燕養(yǎng)老送終呢。
借給鴻小朵弓箭的那個兵將,怔怔的看向她手中的弓箭,忽然就悟了,器具的好壞不重要,重要的是使用的人,這個人厲害,哪怕最尋常的,人家也能讓其有神器的結(jié)果。
龔衛(wèi)正想開口夸贊一番,卻見鴻小朵并沒把手中的弓箭還了,而是又抽出一支箭羽瞄向城墻的方向。
她這是,打算射要救掉落城墻下那家伙的人么?
其實不用阻止的,雖然這樣的距離,無法看得太仔細(xì)清楚,但是大家都能確定,那家伙就算能僥幸活下來,人估計也是殘的。
可是不對啊,鴻小娘子手中的箭瞄的高度,目標(biāo)又似乎不是城墻下的。
我的天,不會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