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相信嗎?”
驢二道:
“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,既然有人舉報,那就要把許長宗控制起來?!?/p>
山田大尉道:
“他可是縣長!”
驢二淡淡說道:
“一場少將說過,只要是抗日分子,無論是什么職務(wù),一律嚴(yán)懲,別說許長宗只是縣長,就是煙臺幾個涉嫌的副市長,不是一樣抓了?”
“大尉閣下,我認(rèn)為,我們還是把這個案子,向一場少將匯報一下,聽聽一場少將怎么說吧?!?/p>
“如果一場少將要對許長宗網(wǎng)開一面,那咱們就到此為止,如果一場少將要查下去,你我也只能服從一場少將的命令了?!?/p>
山田大尉微一沉吟,說道:
“好,請趙先生跟我回我的辦公室,咱們打電話向一場少將匯報?!?/p>
驢二跟著山田大尉,穿過兩個院子之中的小門,走進(jìn)日軍的辦公樓,走進(jìn)山田大尉的辦公室。
驢二指著桌子上的電話,說道:
“是你向一場少將打電話匯報,還是我匯報?”
山田大尉說道:
“先由我匯報,再由趙先生補(bǔ)充,怎么樣?”
驢二道:
“可以,你先請?!?/p>
山田大尉撥通了煙臺日軍指揮部的電話,再由接線員轉(zhuǎn)給一場少將。
驢二能聽懂大部分日語,他聽到山田大尉先向一場秋色匯報了王烈供出許長宗是軍統(tǒng)的事,接著,又說出徐長昆的內(nèi)弟被段震在審訊中殺死,徐長昆很有可能是為了報復(fù)段震,才誣陷許長宗是軍統(tǒng)的。
驢二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山田大尉,作事極有條理,在向一場少將匯報工作的時候,不但陳述了事件的經(jīng)過,而且補(bǔ)充了自己的推測,但又不帶任何感情色彩,沒有偏袒徐長昆,也沒偏袒許長宗,極為冷靜客觀。
由于驢二距離電話有點(diǎn)遠(yuǎn),他是故意給山田大尉一些私人空間的,所以他雖然可以聽到山田大尉說什么,但聽不到電話中一場少將在說什么。
山田大尉匯報完畢,又聽了一會一場少將的指示,然后把電話遞給驢二,說道:
“趙先生,少將閣下要跟你通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