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云無話以對,只是哭泣。
孫興嘆息一聲,說道:
“小云,你是怎么卷進來這種事情的?”
曲云的哭泣漸漸緩和,她擦拭著淚水,哭訴著自己的經(jīng)歷:
“小興,我這些年的經(jīng)歷,你已經(jīng)知道了,但你不知道,我們的生活有多困難?!?/p>
“老陳被濟南的那個權貴,不但打斷了雙腿,還打成了內傷,生活不能自理,還經(jīng)??妊?,全靠藥養(yǎng)著?!?/p>
“我把老家的院子賣掉了,換了這個小院子,仍然入不敷出,日子一天比一天困難。”
“我也想找份工作,掙些薪水被貼家用,可是,你也知道,從小我就只會音樂,沒做過什么工作?!?/p>
“我承認,是我好面子,不好意思去做工,因為我以前在舞臺上,是人人喝彩的音樂家,讓我去做被人呼來喚去的傭人,我接受不了這個反差?!?/p>
“可是,生活越來越難,別說沒米下鍋了,就連老陳的醫(yī)藥費都沒有了?!?/p>
孫興聽到這里,嘆息道:
“我只知道你不容易,但沒想到這么慘,我要周濟你,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?”
曲云也嘆了口氣,說道:
“是我好面子,不肯接濟你們這些老朋友的周濟。以前,我瞧不起你們,認為你們都不如我,現(xiàn)在要靠你們周濟,我拉下不這個臉來?!?/p>
“你可以罵我死要面子活受罪,可是沒辦法,我放不下架子。”
“就在生活實在快要過不去的時候,我想過死,我想和老陳一起自殺算了,不要再過這種窘迫的生活了?!?/p>
“就在這個時候,我遇到了陰長華?!?/p>
孫興聽到這里,問道:
“你和陰長華是什么時候認識的?”
曲云道:
“一年多前,當時抗日戰(zhàn)爭剛剛爆發(fā),因為戰(zhàn)爭,市面蕭條,百業(yè)俱廢,街上十分冷清,因為受戰(zhàn)的人太多,醫(yī)費十分緊缺。”
“我在到醫(yī)鋪為老陳買藥的時候,藥鋪關門了,我很著急,如果老陳沒有醫(yī),隨時都會內傷發(fā)作,咳血而死。”
“就在這時候,我見到了陰長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