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嬌說道:
“寫得是我爹的名字。”
驢二說道:
“欠條是你哥寫的,房契是你爹的,從法律上來說,賭館老板無權(quán)要求你爹用房子還債,更何況是非法的賭債,你爹完全可以不承認(rèn),不承擔(dān)。”
徐玉嬌苦笑道:
“現(xiàn)在是日偽當(dāng)權(quán),哪里還有法律?就算不是日偽當(dāng)權(quán),我們也得罪不起那個賭館老板,真要是得罪了他,別說我們保不住房子,就連我哥甚至我爹,都會被抓進(jìn)大牢。”
驢二說道:
“賭館的老板,也不過是養(yǎng)了一些打手,要說他們打人,還有可能,但怎么可能有權(quán)把令尊和令兄抓進(jìn)大牢?”
旁邊的宣揚冷笑道:
“這個賭館老板,可不是一般人,他是韋江的小舅子,背后有韋江撐腰,別說把人抓進(jìn)大牢,就算把人殺了,也沒人敢說什么?!?/p>
驢二說道:
“韋江是什么人?”
宣揚道:
“韋江是警察局的副局長,他的小舅子錢二華子就是賭館老板,他們二人狼狽為奸,黑白兩道通吃,白道上的事,由韋江撐腰,黑道上的事,就由錢二華子出面,可以說,除了日本人,在整個文登城,沒人敢惹他們。”
驢二冷笑道:
“一個小小的副局長,一個賭館小老板,還能一手遮天不成?”
“不過,徐小姐,你為了這一千塊大洋的債務(wù),就自殺輕生,也太不值了?!?/p>
徐玉嬌搖搖頭,說道:
“當(dāng)然不是為了一千塊大洋,如果只是為了這一千塊大洋,大不了把房子給他們抵債,我不會輕生?!?/p>
“趙先生,請您耐心聽我說下去?!?/p>
“我當(dāng)時看到欠條上,雖然的確是我哥的筆跡,但我還是要找他問清楚。”
“我哥也知道事情鬧大了,不敢回家,躲藏在一個小旅館里面,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他?!?/p>
“他說,他只借了錢二華子一百塊大洋,但利滾利,卻變成了一千塊大洋,他哀求我,要么勸爹把房子送給錢二華子,要么趕緊湊齊一千塊大洋,拖得越久,滾得越多,更還不起了?!?/p>
“雖然我很氣惱我哥,但現(xiàn)在不是生氣的時候,要趕緊想辦法籌錢,不然,房子保不住,我們就要淪落街頭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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