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經(jīng)黑了,農(nóng)村的夜晚四下里一片寂靜,只有遠方模模糊糊傳來類似于狼嚎叫的聲音,錦卿一直聽大人說朱家村的后山里有狼,傳的有鼻子有眼的,錦卿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會不會是有狼要翻院墻進來,當下就嚇的轉(zhuǎn)身跑回了屋子,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劉嬤嬤看她這副樣子當即便問道:“錦卿,怎么了?”
錦卿剛要張嘴回答,卻覺得不對,方才是她一時害怕,有些昏頭,這里是人聚居的地方,從來沒聽說過有狼進村傷人的,而且就算是狼來了,也只是會撞院門,可沒聽說過狼還會爬墻的,進化的也太徹底了。
既然不是狼,那只可能是……人了。錦卿轉(zhuǎn)念一想,自己家一窮二白,朱家村人都知道,不可能是來自己家偷東西的。錦卿家的院墻當初造的時候,錦卿的母親考慮的周全,造的有一人多高,平常人輕易翻不進來。
錦卿朝劉嬤嬤比了個安心的手勢,自己抄起房間角落里的扁擔藏在身后,劉嬤嬤連忙從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,錦知看這緊張的氣氛,也要起來,錦卿悄聲對他說要他好好的待在屋里,先讓劉嬤嬤開門出去,她悄悄的跟在劉嬤嬤身后出了房門。
今晚是新月,天空只有閃亮的星星,錦卿到院墻處,舉起扁擔,照著橫跨在院墻上的黑影就狠狠的敲了下去,管他是誰,半夜fanqiang的哪會是什么好人,先打了再說!
“哎喲!”那黑影嗷的就叫了起來,錦卿一聽,怒從心起,這聲音分明就是那爛貨李福財?shù)模?/p>
李福財跨坐在墻上,騎虎難下,剛腦門上被錦卿敲的頭暈眼花,想就這么回去,可沒占到便宜死都不甘心,如果下去的話,要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鬧將起來自己也占不到便宜。
錦卿見李福財賴在墻頭不肯走,怒從心起,站到院子里的石桌上,端起剛舀出來的滾燙的洗腳水用盡力氣朝墻頭李福財身上潑去。錦卿到底力氣小,大部分的水都灑到了墻上,但也有不少潑濺到了李福財?shù)纳砩?,燙的他哇哇直叫。
劉嬤嬤也鼓足了勇氣,用力的抓住扁擔撞著墻上的李福財,李福財冷不防后腰上被扁擔撞了一下,頓時身體失去平衡掉到了墻外面去。
院子里有前段時間蓋灶房剩下的竹竿,錦卿見李福財?shù)舻搅送饷?,撿起一胳膊的竹竿就要出去打他,劉嬤嬤慌忙把她攔了下來,叫道:“錦卿!不能出去!”
錦卿早就氣紅了眼,這李福財三番兩次的欺負人,不狠狠揍他一頓,錦卿難消心頭之恨。
劉嬤嬤見錦卿不聽她的,只拿了竹竿往大門處跑,便趕緊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錦卿,流著淚說道:“咱孤兒寡母打不過他的,如今他不再進來便好了,出去打,我們哪里是他的對手!”
錦卿沉默了許久,才慢慢的扔下了竹竿,院門外是李福財“哎呦”的叫苦聲,還夾雜著不堪入耳的低聲咒罵。錦卿咬牙切齒的看著院墻,等著,她要李福財好看!
李福財這廂從院墻上摔下去,腰腿跟散架了似的,剛悻悻然站起來,怨毒的盯著錦卿家的大門,耳朵便被人狠狠的揪了起來。
徐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,“李福財,看來你耳朵不好使,我前兩天交代你的話你都記不住了是吧?”
李福財嚇的要大叫,他原本就是想趁晚上沒人在的時候跑來占個便宜、嚇唬個人什么的,好給自己出口氣,要早知道大胡子在這里,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跑過來fanqiang。
徐斌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團破布進了李福財?shù)淖彀屠?,破布臭哄哄的,熏的李福財兩眼只想流淚,嗚嗚的說不出話來,雙手被徐斌反剪在身后,跟拖死狗一樣拖到了遠處。
李福財家的鄰居聽他鬼哭狼嚎的叫了一個晚上,都沒當回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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