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的日子依舊稀松平常,沈佳儀已經(jīng)儲存好了過冬的食物,她有幾窩兔子,小姑娘飯量又小,完全夠吃。
閑暇時間,她開始自己研究起陶藝,在家玩泥巴,想給自己做些瓶瓶罐罐。
最后都以失敗告終,只捏出些七扭八歪的半成品,好不令人沮喪。
不過也有件喜事,她撿了一只雪白的小狐貍,可好看了。
冬天就靠著這小狐貍?cè)∨?,還可以用它掉的毛繼續(xù)織毯子。
入夜,她吹熄蠟燭,抱著小狐貍正準(zhǔn)備睡覺,卻聽見屋外一聲極為熟悉的狼嚎聲。
她以為是黑狼回來了,抱著小白狐便去開門。
黑狼給了她太多安全感,自打它在周圍撒了尿,就沒有別的狼再靠近此處。
可那白狐明顯焦躁不安起來,掙脫著跳出她的懷抱,就縮進(jìn)角落的陰影中。
黑狼確實有些壓迫感,沈佳儀知道,平日她帶它出去溜達(dá),那群小型食肉動物都避著他們走。
不過黑狼不會傷害她就是了,沈佳儀推開房門,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灰狼們站在雪地之中,一雙雙狼瞳飄在半空,如同鬼火一般。
屋頂上跳下一匹灰狼,啪得扣上她的房門,沈佳儀側(cè)身避開那匹野狼,急忙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來,哆哆嗦嗦地握緊了,刀鋒直直對準(zhǔn)腳邊扣門的壞狼。
不過那壞狼似并不打算攻擊她,只是瞇著眼,冷冷打量著少女。
敵不動,我不懂,沈佳儀也不敢動。
隨即,狼群讓開條路,她瞧見又一雙瑩綠色的狼瞳由遠(yuǎn)及近,當(dāng)是從讓出的那條路間走了過來。
相處一年多,她大概分辨出那是黑狼的眼睛。
借著月色,她依稀瞧見他泛著冷光的漂亮狼毫,豎起的耳朵,以及垂下的,毛茸茸的尾巴。
黑狼耳朵似是一動,周遭的灰狼便咧開了嘴巴,露出幽深的狼牙,三匹狼奔著一個角落便沖了過去,沈佳儀神經(jīng)緊繃著,但狼群對她沒什么動作,她便也不動,只暗地里掃了眼守門的那只壞狼。
頃刻間,她聽見狐貍撕心裂肺的嚎叫,她立馬意識到了什么。
“你……缺德小狼!”
那三匹狼很快從角落里出來了,嘴里叼著掙扎不已的白狐。
那白狐被她飼養(yǎng)的好好,白白胖胖的,如今在狼嘴里,依然血肉模糊,白色的皮毛上盡是血污。
畫面血淋淋的不堪入目,沈佳儀也沒膽子大到去跟三匹狼撕,只恨恨地瞪了眼黑狼。
她曉得這臭小子如今應(yīng)該是坐上狼王寶座了,那三匹狼明明就是他指示的!
回來不叼個兔子就算了,還把她養(yǎng)的狐貍殺了!
不過那三匹灰狼并沒有立馬開吃,只是將奄奄一息的白狐拖到了黑狼跟前。
黑狼只淡淡瞥了那騷狐貍一眼,便抬腳朝沈佳儀走去。
沈佳儀能覺察到它眸色有點冷,但沒啥殺意,狼看起來也不餓,不像要把她吃了。
因為她還養(yǎng)了好多兔子,狼的嗅覺又極為敏銳,這會兒不少灰狼已經(jīng)開始流哈喇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