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曉晚自幼和弟弟相依為命。
林曉晚好不容易靠著政府補助上完大學(xué),終于可以參加工作努力賺錢,兩人的生活很快就要慢慢的好起來了,沒想到弟弟得了一種罕見病,不僅急需二十萬做手術(shù),手術(shù)成功后,也得長期服用特效藥,一個月的藥費檢查費最少也要三萬。
弟弟還小,初中還沒有畢業(yè),這個重擔(dān)都壓在林曉晚一個人的身上。
她才剛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,上哪里去弄這么多錢,林曉晚拎著她已經(jīng)磨的起了毛邊的背包,從廣安天橋左邊走到右邊,再走回來,反反復(fù)復(fù)。
她盯著自己刷的發(fā)白的運動鞋,心里滿是山呼海嘯的難過,命運為什么總是如此殘酷,見不得他們姐弟的生活幸福呢!
突然一張粉色的紙條被風(fēng)吹到她的鞋上,林曉晚盯著上邊碩大的招聘啟事和日薪一萬的字樣瞪圓了眼睛。
她趕忙低頭去撿這張對她對他們都好似救贖一樣的招聘啟事,在林曉晚手指將要碰到紙條的時候,不知從什么地方,又吹來一陣風(fēng),卷起粉色的紙條把它吹離林曉晚的鞋面。
林曉晚面露焦急,這個粉色的招聘啟事好像是上天給她送來的某種救贖一樣,她不能讓它飛了。
林曉晚抓著背包隨著風(fēng)去追,就快抓到了,風(fēng)打了一個璇,紙條從指縫間掠過,緊跑兩步,再抓,又撲了個空。
腳下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,林曉晚又伸手去抓,風(fēng)好像在跟她捉迷藏,指尖堪堪滑過粉色紙面,又落了空。
眼看著粉色紙條要飛出天橋,天橋下邊是縷縷車流,就要錯過了,林曉晚差點哭出來,眼角泛起了紅,她半個身子探出天橋外,把手臂伸到最長最長,抓住了,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粉色紙條的一角。
林曉晚喜極而泣,眼尾暈的紅意飄進眼簾內(nèi),細碎的淚滴涌出眼眶,不知為何,只是抓到了一張薄薄的紙片,林曉晚就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。
雖然她還沒有細看這張招聘啟事,但是她也知道,這并不一定是什么好工作。
她上過大學(xué),當然知道這樣日薪的工作一定一定不是什么常規(guī)工作,但是林曉晚已經(jīng)顧不得了,她要賺錢,她要救弟弟。
拿到這張跟風(fēng)一起調(diào)皮的粉色紙條,林曉晚并沒有第一時間去仔細的看,她只是把紙條珍而重之的折了折塞到背包內(nèi)袋里,拉好拉鏈,剛剛被風(fēng)戲弄,讓她好似心懷余悸,不敢在天橋上展開紙條。
回到在弟弟學(xué)校附近小小的出租屋,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間,竟然也給人有點寬敞的感覺,兩張單人床分別靠墻擺放,每張床上都有一個厚實的床簾。
一張掉漆的書桌緊挨著墻角,書桌旁邊是一個簡易的不能再簡易的塑料布衣柜,林曉杰蒼白著一張小臉躺在其中一張床上,呼吸慢而均勻。
林曉晚把剛剛從醫(yī)院買回來的藥放在桌子上,輕手輕腳的拉開背包拉鏈,從內(nèi)袋里拿出剛剛天橋上的那張粉色招聘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