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于照安,謀士自屏風后面走出來,揣測道:“于大人和侯爺打機鋒,他想做什么?難不成他想拉攏侯爺。既然想拉攏,之前為何又要避嫌?”
平江侯端起茶杯,嗤笑一聲,“他要做純臣,卻又沒那么純。今兒過府,不過是試探一番。本侯明確表示不想摻和朝中政務,想來他會改變目標,拉攏其他人?!?/p>
“侯爺當真不打算插手朝中政務?如今朝堂上亂糟糟的,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?!?/p>
“大家都當老皇帝糊涂昏庸,好糊弄。殊不知,眼下才是最危險的時候。老皇帝睚眥必報,心胸狹窄,疑心病極重。他防我,不惜親自動手敲斷我的腿。我若是插手朝中政務,信不信,錦衣衛(wèi)已經(jīng)開始磨刀霍霍。他想弄死我,卻一直猶豫下不了手,你說本侯能給他機會嗎?”
謀士面色肅然,“若非侯爺是朝中不可或缺的統(tǒng)帥人才,說不定老皇帝已經(jīng)動手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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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憑什么這么囂張
“是啊!”平江侯垂眸,冷笑,“按照之前的計劃,去做吧。”
“當真要了結大明王?”
“他已無用!多安排幾個人接近郭大春,必要的時候,打開缺口,放郭大春南下禍禍?!?/p>
“諾!”謀士領命而去。
平江侯的臉色則越發(fā)暗沉。
……
陳觀樓的家中,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,一位想都想不到的客人。
教匪張道合!
“你竟然膽敢出現(xiàn)在京城!”
陳觀樓暗暗吃驚。這年頭混教的人,都這么狂放不怕死嗎?
“你信不信,我吼一聲,很快就有錦衣衛(wèi)來抓你。等待你的,必定是凌遲處死。你應該很清楚,錦衣衛(wèi)抓教匪最積極,老皇帝也是最恨教匪?!?/p>
張道合就坐在陳家書房,占了陳觀樓的上方寶座,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。
陳觀樓哼了一聲,站在門口,雙手抱胸,冷眼看著對方。
張道合輕聲一笑,“我來,是想和陳獄吏做一樁買賣,你不必如此防備我。至于報官,你是獄卒,職責是管犯人,而不是負責抓犯人的衙役。再說了,天牢跟隔壁錦衣衛(wèi),關系沒有好到替對方攢功勞的地步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