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錢,張文賦想要放風的愿望只能無限期推遲。
他提議借貸,陳觀樓都沒搭理他。就這德行,還找錢莊借貸,呵呵!
陳觀樓愛錢,但他有底線,絕無害人之心。除非對方先要害他。
所以他拒絕張文賦借貸的要求。雖然看不慣對方,卻也沒有要將推進火坑的打算。
熬吧!
張文賦繼續(xù)每天嗷嗷叫喚的熬下去。
隔壁錦衣衛(wèi),又抓了幾個東宮屬官。這幾個被抓的,原本已經被降職,打發(fā)到清水衙門坐冷板凳。就這都沒能逃過一劫,還是被錦衣衛(wèi)請去喝茶。
消息傳到謝長陵耳朵里,謝長陵好一陣沉默。
他像是個雕像似的,坐著一動不動。
陳觀樓有些擔心,“謝大人,你可不能想不開啊!各人有各人的運道,你管好自己就行?!?/p>
謝長陵一雙眼眸猶如汪洋,深邃,難以窺探其中隱秘,“你擔心我想不開會自盡?”
“你們這群東宮屬官屬于重點關注對象,要是死了,很麻煩的?!标愑^樓實話實說。在聰明人面前,犯不著遮遮掩掩。
謝長陵呵呵冷笑,笑容難達眼底,內心積壓著怒火和滔天的恨意,“陳獄吏放心,本官不會想不開。請問,于照安于大人回京了嗎?”
“剛回來,還沒正式上任?!?/p>
于照安即將出任右相,消息早已經傳遍天下,天牢的犯官自然也不例外。
“一朝宰輔,最年輕的宰輔……”謝長陵緩緩閉上雙目,片刻之后,猛地睜開雙眼,“陳獄吏可否幫我?guī)б环庑沤o于大人?”
陳觀樓擺手拒絕,“這事不合適。”
“陳獄吏何必拒人千里之外。”
陳觀樓沖天翻了個白眼,表情譏諷,“于照安跟你,其實是一類人。我不想夾在你們中間當傳話筒,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。你們啊,心都是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