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,活!不說,死!給你半盞茶的時間,想清楚再回答?!?/p>
陳觀樓隱匿在黑暗中,制造出神秘氣氛。
宮女頭頭長得很溫婉,清秀,姿容不算太出眾,但給人一種宜家宜室的感覺。年紀(jì)也不大,最多二十出頭。
不知怎么混的,竟然混到了行宮,永無出頭之日,連錢都沒有。這里沒‘主子’,自然無人打賞,也沒有掙外快的機(jī)會。每個月就只有月例銀子,孝敬完那群老太監(jiān),估摸著就不剩幾個銅板。
一年又一年,錢沒有,年紀(jì)也大了,果然被打發(fā)到行宮,算是杖斃之外最慘的待遇之一。
大宮女咬了咬牙,“我說,別殺我?!?/p>
陳觀樓順勢拿出一錠銀子,放在桌面上,“說實(shí)話,銀子就是你的。不說實(shí)話,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”
大宮女盯著眼前的銀子,果然眼中閃爍著動心二字,“我沒見過瘋子,只幫忙送過一次被褥。瘋子被關(guān)押在后山禪院,聽小德子說,天天瘋瘋癲癲,連自己是誰都忘了?!?/p>
“瘋子多大年紀(jì)?”
“應(yīng)該很老了。前幾天倒春寒,梁公公派人請了大夫給瘋子治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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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老年癡呆
“瘋子是什么時候被關(guān)進(jìn)后山禪院?!?/p>
“好像是前年。具體什么時間,我也不清楚。一切都是梁公公做主,梁公公不愛使喚我們這些宮女,更愿意使喚那群小黃門。好漢,我說的都是真的。行宮的宮女,負(fù)責(zé)最多的就是灑掃,旁的事情,我們參與不了,也沒資格參與?!?/p>
“后山禪院怎么去?”
“出了行宮,你往后山走,會看見一條上山的石板路。沿著路一路往上,拐過彎,就能看見禪院。聽人說,以前禪院有老和尚。老和尚死了后,禪院就空了出來。直到瘋子住進(jìn)去才有了人氣?!?/p>
大宮女喘著氣,緊張兮兮。
她還等著好漢繼續(xù)詢問她,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都沒等到,她這才大膽的抬頭四下打量。
“好漢?好漢?”
大宮女起身,猛地打開窗戶,光線透進(jìn)來。屋里哪有什么好漢,好漢早就走了。
但是銀子還在桌上。且不止一錠銀子,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。
大宮女一把抓起銀子跟銀票,緊張地四下張望,確保沒人,藏好錢財(cái)后急匆匆離去。
陳觀樓一路往后山而去,沿著石板路,拐過一個彎,果然看到一座古樸禪院。
禪院有人維護(hù),雖簡樸,卻并不破敗。墻面,廊柱,門窗,明顯看得出近兩年有修繕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