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山整個人都麻了,“東翁,剛才你對著張獄吏盧大頭可不是這么說的。”
陳觀樓譏諷一笑,“學(xué)著點。什么位置說什么話。我就不信宮里頭那幫閹人敢來鬧。他們要敢鬧騰,我就讓他們沒臉。行了,此事你寫個文書,改明兒給刑部送去。到此為止吧?!?/p>
穆青山一臉為難,“這個,東翁,這個文書該怎么寫。學(xué)生沒有寫過類似的文書?!?/p>
“想辦法寫,還能怎么寫。莫非還要我來教你。照著其他文書格式,照抄總會吧。無非就是把事情換一換。實在不行,你找人問問,問問刑部那邊的人他們都是怎么寫的?!?/p>
陳觀樓頭痛。
他也不會寫啊!
他會的也就是天牢常用的幾種文書寫作。自從當(dāng)了獄丞后,文書這事他就沒動過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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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討厭寫檢討
穆青山發(fā)現(xiàn)陳觀樓也有不靠譜的時候,不懂就不懂,裝什么大尾巴狼。
下面的獄卒也是皮癢了,個個都欠揍。不搞事就算了,一搞事就搞出這么大的事情,真是令人暴躁。
陳觀樓又吩咐他一件事,“關(guān)押在乙字號大牢的犯人常青以及水匪浪里白條,本官已經(jīng)保下。你去通知一聲。叮囑下面的人,之后我會提這兩人出去做事,別亂問,都管好嘴巴?!?/p>
穆青山張嘴結(jié)舌,好一會他找回自己的思路,“東翁,事情果真辦成了。你真保下這二人?”
“這種事情,本官豈會開玩笑。再說了,區(qū)區(qū)兩個小賊,保下他們很難嗎?”
穆青山猛地點頭,很難,非常難。至少對于他而言,難于上青天。若是有人托他保人,他肯定是沒辦法的。
也就是陳獄丞,言出法隨,說保人就保人。
嘖!
穆青山領(lǐng)命而去。
常青得知自己被保下,不會被砍頭時,人都驚呆了。
這怎么可能呢?
他都做好了砍頭的準(zhǔn)備。
他問穆青山,“陳獄丞為何要保我?我沒有給銀子,為何要保我?”
“可能你還有點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