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不是時候?。〈罄蠣斦谖鞅鳖I(lǐng)兵作戰(zhàn),這……這個時候若是老太太有個三長兩短,大老爺不得不回京守孝,如何是好?屆時,侯府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。”
杜夫子憂心不已,比陳觀樓這個正宗的陳氏族人還要操心。
“侯府真要這么弱,被宰了也是活該。”陳觀樓語氣淡漠地說道,“但是,反過來想,你真的認為侯府有如此弱勢嗎?這么弱的侯府,憑什么讓其他勛貴世家服氣?憑什么聽從侯府號令?你啊,杞人憂天!”
杜夫子頓時語塞。
仔細想想,好像的確有點杞人憂天。
他急切問道,“照你這么說,就算老太太真沒了,就算大老爺被召回京城,也不要緊?”
陳觀樓吃一口花生米,抿一口酒,“肯定會有影響,但是以侯府的底蘊,相信能順利度過難過關(guān)。你要對大老爺有信心。”
杜夫子緩緩點頭,端起酒杯一口悶了。勉強鎮(zhèn)定下來!
次日,穆醫(yī)官跑到陳觀樓跟前叫屈,“侯府老太太再次病倒,侯府那邊要老夫過去問話。這是什么意思,懷疑老夫做了手腳不成?老夫這些年,看過的病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,頭次遇到這種事情。我就知道,別跟權(quán)貴豪門打交道,這個錢不好掙?!?/p>
他滿腹牢騷,主要在于侯府那意思,貌似是在質(zhì)疑他的醫(yī)術(shù),令他很不爽。
陳觀樓當(dāng)即表態(tài),“我陪你走一趟侯府。
有什么話當(dāng)面說清楚。老太太二次病倒,要是侯府允許,你再幫忙瞧瞧,到底什么情況?!?/p>
“老夫絕不受這鳥氣。從今以后,絕不去侯府看診治病。”
陳觀樓知道穆醫(yī)官在氣頭上,只能盡量安撫,陪著對方一起前往侯府。
侯府的氣氛比起上一次,明顯凝重許多。
穆醫(yī)官悄聲問道:“老太太的病情果真很嚴重?”
“我不清楚?!标愑^樓實話實說,侯府這次貌似有意封鎖了部分消息。
“一會見了侯府的人,你可要替老夫說話。當(dāng)初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,老夫不可能來侯府看診治病?!?/p>
“放心,我肯定站在你這邊。你的醫(yī)術(shù)我信得過!”陳觀樓承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