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事王海公公,王兄。
沒事王那誰?那誰誰?反正想不起來。
陳觀樓是一心一意想讓肖長生出獄,最次也要轉(zhuǎn)監(jiān)。絕非說說而已。既然孫道寧不給力,他準(zhǔn)備自己上。
他沒去找奉儀郎,就是犯人跟獄卒那點(diǎn)交情,能成什么事。
再說了,奉儀郎跟肖長生是競品關(guān)系,無論從哪個角度,奉儀郎都沒理由幫肖長生出獄。不狠狠踩一腳,都算是人品很好。
大半夜的,王海公公踏進(jìn)天牢地盤。
陳觀樓早就置辦好了酒菜,等候多時。
“王兄快來,你我許久不見,當(dāng)浮一白!”
王海很給面,端起酒杯,都不用勸酒,先主動喝了一杯。
喝完了還在回味,道了一聲,“痛快!”
“王兄這是遇到事了?”陳觀樓關(guān)心道,“說來聽聽。兄弟我就算幫不上忙,好歹也能替你出個主意?!?/p>
“沒什么事。宮里頭來來回回不就是那些事?!蓖鹾]p描淡寫,“倒是你,不年不節(jié)找我來做甚?”
“沒事就不能找你,王兄真會開玩笑?!?/p>
王海呵呵兩聲,一個字都不相信。
“你想干什么直說就是,只要價錢公道,我必定幫你?!蓖鹾:苤苯?,兩人之間有點(diǎn)交情,但不多。更多的則是金錢關(guān)系。
陳觀樓樂呵呵的,果斷道:“有沒有什么辦法,將肖長生弄走。他在天牢就是個禍害,搞個大家都疲憊不堪。你若是能將他弄走,我承你一個人情。如何?”
“肖長生?”王海頓時皺起眉頭,“弄走,弄到哪里去?弄死他?”
“弄死他倒也不至于。只要將他弄出天牢,去別的牢房就行。亦或是,讓皇帝釋放他,讓他出獄禍害當(dāng)官的,別來禍害天牢。怎么樣,這事能辦成嗎?”
“陳獄丞,陳兄,你瞧瞧我這副模樣,你覺著我能辦成這事?你也太看得起我?!蓖鹾:呛抢湫Γ舆B喝了兩大杯,很不爽。
戲耍他很好玩嗎?
明知道他不是宮里的大太監(jiān),手里頭沒多少權(quán)勢,竟然讓他辦肖長生。那么大的要求,輕描淡寫幾句話,真當(dāng)他是王德發(fā)嗎?
陳觀樓不以為意,反而鼓勵道:“王兄,你也太妄自菲薄。我找你之前,難道不知道你在宮里的身份跟處境。我既然找了你,自然是篤定此事你能辦,并且能辦成。
我可不是無的放矢,故意給你戴高帽子。有些事情,根本無需你親自出面。只要你能說服某些關(guān)鍵人物,都不用花費(fèi)一文錢,事情自然能辦成。我問你,宮里頭誰最在乎肖長生的生死?”
“自然是肖貴妃!”王海張嘴道。
陳觀樓拍著桌子,激動道:“對啊!想辦法給貴妃娘娘透露兩句,就說肖長生在天牢快死了。說肖長生長期關(guān)押在天牢,皇帝身邊又多了一個奉儀郎,只怕要不了多久,皇帝就會忘記肖長生。
屆時,你看貴妃娘娘急不急?她比任何人都盼著肖長生出獄。此后的事,都不需要你操心,貴妃娘娘自會想辦法將肖長生撈出去。”
王海聽完,皺起眉頭,思索這里面的可行性。
陳觀樓鼓動三寸不爛之舌,巧舌如簧,努力拉王海公公下海。
“這事不讓你白幫忙。你替我解決天牢心腹大患,事后我有重謝。”
王海頓時起了興趣,“姓肖的,怎么就成了天牢心腹大患?!?/p>
“你是想象不到,姓肖的有多難伺候。更何況像他那樣的,還有一個顧逸陽。一個小舅子,已經(jīng)讓人頭大,兩個小舅子就是頭痛如裂。王兄,你就說這個忙幫不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