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不行,是因為以前沒人敢這么做。今日從我開始,打破這個規(guī)矩。你盡管寫!再說了,以我跟蕭大人的關(guān)系,他肯定賣我三分臉面?!?/p>
陳觀樓大言不慚,扯虎皮做大旗。
能否要到錢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必須這么做。
穆青山不管不顧,當即吐槽道:“蕭大人那么板正嚴肅的一個人,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越級跨衙門問他要補償銀子。他不殺過來,都是因為太有修養(yǎng)!”
“胡說八道。你是在隱晦指責本官沒有修養(yǎng),不夠板正嚴肅?”陳觀樓拍著桌子怒問。
“大人要是沒別的事,我先下去了。還有幾籮筐的文書要處理,大人莫要生事,故意找茬。”
穆青山很是嫌棄,并默默回敬了一個白眼!
陳觀樓的心情……
反了天了,小小師爺竟然騎在他頭上撒野,教他怎么做事,倒反天罡。
“小穆啊,你這個態(tài)度要不得。叫你做點事情,你推三阻四。就算最后丟臉,丟的也是本官的臉,你怕啥?怕蕭錦程殺你啊!他要是敢殺你,我替你報仇!”
穆青山一張臉,接連抽搐了幾下。表情更是一言難盡。
等他死了再去報仇,有個鳥用。他又看不到。
等等……憑啥他死??!
“蕭大人縱然要殺人,理應(yīng)找大人。”
“他不敢!”陳觀樓嘚瑟道,“他最懂趨吉避兇,他不敢找我舞刀弄槍,怕弄死自己。所以,你盡管大膽的寫,行公文到錦衣衛(wèi),大大方方問錦衣衛(wèi)要錢?!?/p>
“為啥?。吭蹅兲炖稳边@點錢嗎?”穆青山實在是想不明白。為了一點錢,真的有必要打破官場規(guī)矩,成為眾矢之的。
“天牢是不缺錢。但是本官惡心!既然覺著惡心了,就得讓罪魁禍首也惡心惡心。這個理由夠不夠?!?/p>
陳觀樓不是說說而已,他是真惡心。
都察院的人沒來之前,他還沒覺著。
人一來,那態(tài)度一擺出來,他頓覺惡心!什么玩意??!
他都這么難受了,豈能讓隔壁兄弟單位好過。必須行公文到錦衣衛(wèi),也讓他們惡心惡心!他倒是要看看,蕭錦程到底給不給錢。
穆青山張口結(jié)舌,無法反駁。
在東翁身邊工作這么多年,別的不敢說,對東翁的脾氣性格還是有所了解。只有他惡心別人,別人絕不能惡心他??梢蚤_他玩笑,可以調(diào)侃,偶爾挑釁都沒問題,官場問題官場解決。但,就是不能惡心他!
只要讓他難受了,心情不爽了,心頭憋著火氣,問題就不好解決了,非得采取點什么手段才行。
他抓抓頭,“大人能否換個方式,非得這樣?”
陳觀樓鄭重點頭,“對,非得這樣。你趕緊去辦,辦好了,有重賞。辦不好,接下來一個月,你都別想出門瀟灑。”
穆青山頓時哀嘆不已,造孽??!
他苦著一張臉,朝自家老叔瞧去,指望對方替自己美言幾句。
穆醫(yī)官抬頭望天,低頭喝茶,就是不回應(yīng)他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