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”陳觀樓反問。
于照安嗤笑一聲,眼神十足的輕蔑,“你啊,沒接觸過王孫貴族,不怪你。看在你辦事還算用心的份上,本官好心告訴你一聲,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,從來就沒有單純過,自然不會有單純的做一件事就被關(guān)進天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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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訴你一個真相
二公子進了天牢,王府那邊是不是沒來過人,甚至無人過問?誰家孩子下了大牢,家人如此冷漠,更何況他下大牢的理由是孝,合理嗎?”
陳觀樓皺起了眉頭。
按照于照安的說法,二公子中毒一事,很有必要推敲一番。
“你是不是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合理的地方?!庇谡瞻驳靡庖恍?,很樂意看見陳觀樓在他的指點下一臉懵逼的樣子。
他很享受這個過程。
天牢太無聊了,想顯擺都找不到機會。難得遇到一個能跟上他思路的人,偏偏長了一身反骨,死活不受誘惑。
但凡有個選擇,他早就將陳觀樓五馬分尸。
然而事實是陳觀樓不能死,死了,他就找不到第二個能說話的人。
漫漫長夜,實在是難熬。
再說了,老皇帝倒行逆施,眼下也不是出去的好時候。
他現(xiàn)在出去,估摸十天半月又要進來,何必折騰。
老皇帝看他不順眼,他看老皇帝更不順眼,眼下還是離得遠遠的才好。天牢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,遠離朝堂,遠離老皇帝,卻又能及時得到朝中的消息。
他見陳觀樓在深思,于是繼續(xù)說道:“二公子從來不是一個沖動的人,為何接連兩次犯錯?你難道就沒想過其中的深意嗎?”
陳觀樓皺起眉頭,“你的意思是,二公子是故意犯錯,故意被關(guān)進天牢。他這么做有什么好處?”
對于于照安的話,陳觀樓始終半信半疑,這個人太喜歡玩弄人心,令人不安。若是不小心謹慎點,就會跳進他挖好的坑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于照安顯得很嘚瑟,“他能得到什么好處,你自己猜,我只告訴你他這么做的一個理由,那就是,二公子在晉王府并不受重視。他是庶出,他的母親早已失寵。他在侯府做客睡姑娘,在宮里頭頂撞老皇帝,你真的以為這些都是意外嗎?他是受害者嗎?呵呵,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。順水推舟的事情不做白不做。能從其中謀取利益,便是成功?!?/p>
陳觀樓皺著眉頭,深思于照安話中的含義。二公子果真如此不堪,下天牢,睡姑娘都是一場算計?
二公子還不到二十歲吧,得有多深的心機,才能算計出這一場大戲。如果于照安說的一切都是真的,顯然二公子的算計早已被王府某些人看透了,因此王府上下無人過問他的事情。
順著這么想下去,二公子中毒一事也就豁然開朗。沒有中毒這回事,他又怎么能引起王府上層的重視?怎么引起平公公的關(guān)心?
可是內(nèi)心還有一道聲音,在反復提醒他,不要上當,不要上當。于照安的話,不可信,他永遠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,誘惑人往坑里跳。
“你不信?”于照安很憤怒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?!坝媚愕哪X子好好想想,我說的話,有沒有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