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……犯官趙金銘罪不至死吧?!蹦箩t(yī)官遲疑道。
“目前來說,他是罪不至死。一旦等上面查到他頭上,他離死就不遠了?!标愑^樓轉頭,又問陳全,“最近這些天,刑部那邊提審了多少犯官,可有用刑?”
“啟稟大人,刑部每天都會來提審犯官,有一半用了刑。六扇門也有來提審,直接去了刑房,小的攔不住?!?/p>
陳觀樓了然點點頭,“下回六扇門的人再來提審犯人,如果是去他們六扇門衙門,不用攔著。如果是去刑房拷問犯人,記得讓他們留下醫(yī)藥費?!?/p>
陳全有點為難,怕自己辦不到。
陳觀樓給他打氣,“怕個屁!他們膽敢不給臉,就亮我的名號。我就不信,六扇門的人有膽子騎到我頭上撒野?!?/p>
有了這番話,陳全頓感底氣十足,信心倍增。
“下回一定問六扇門要醫(yī)藥費。”
“如此甚好!”
陳觀樓帶著穆醫(yī)官下了天牢,見到犯官趙金銘,先讓老穆給對方檢查身體。
趙金銘有點神經緊張,總體還是很配合的。
“如何?”
“趙大人身體康健,記得好好吃飯,吃個八分飽。餓狠了,身體虛弱。天牢這環(huán)境,不利于養(yǎng)身。每餐按時吃好好吃,就是最好的保命措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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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商有量,有來有往
穆醫(yī)官暗示,最近趙金銘寢食不安,飲食不調,肯定沒好好吃飯。瞧著臉都瘦了一圈。
陳觀樓了然一笑,“趙大人,你這樣不行啊。不好好吃飯,恐怕堅持不到最后。”
“最后是什么時候?”趙金銘一副精氣神都被抽干的樣子,顯得有氣無力,半死不活。
“瞧你這模樣,莫非你想通了,打算以死求生,保全家人?”
趙金銘抹了一把臉,“若是我想活命,陳獄丞能否便宜些?五萬兩實在是太多了,掏空口袋也沒有啊。更何況我家已經被抄,是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,不是故意叫窮?!?/p>
“趙大人,你何苦呢?”陳觀樓嘖嘖兩聲,“南邊打仗數(shù)年,你們這幫人早就肥的流油。不光是貪墨糧草,征發(fā)民夫,收取賦稅,占用良田……大把機會撈錢。區(qū)區(qū)五萬兩,能難住你?”
“可是……我是真沒錢。而且,我打聽了,陳獄丞,你這價碼不太對。別人最多一二萬兩,為何到了我這里就要五萬兩?”
陳觀樓嗤笑一聲,笑對方天真,也有可能是假裝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