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故意站在屋外看他的笑話,“萬獄吏,范獄丞找你談什么?有沒有說甲字號大牢接下來怎么做?”
“老萬要不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住大牢的體會??!”
“老萬這是要發(fā)財了嗎,都不理人?!?/p>
“老萬走了一趟大牢,人都變深沉了?!?/p>
“我……”萬獄吏猛地回頭,看著一張張嬉笑怒罵的臉,心中倍感悲涼。所有人早已經(jīng)知道,只有他被蒙在鼓里。范獄丞奪了他的職務(wù),將他打發(fā)到器械房。
這里是天牢,又不是軍營。器械房是和檔案文冊一樣的清水衙門,油花子都見不得一個。每個月發(fā)錢,有他的份,卻也少得可憐。比起過去的收入,那是大打折扣,直接打到腳踝部位。
這落差不可謂不大。
他氣得咬牙切齒,恨范獄丞過河拆橋,他平時可沒少孝敬。結(jié)果,他一出事,范獄丞就迫不及待的將他趕走,一點不念舊情。其貪婪兇狠冷酷,萬獄吏都要甘拜下風(fē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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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來的范獄吏
不甘心?。?/p>
……
陳觀樓坐在值房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心情很美好。
得知萬獄吏被趕去器械房,他心頭美滋滋。
獄卒們?nèi)齼蓛蓢谝黄穑懻撜l來接替萬獄吏的差事,還有人對那個位置抱有一絲幻想,是不是多給點銀子就能當(dāng)上甲字號大牢的管事獄吏?
陳觀樓嗤笑一聲,都是樂捐,無一例外。那馬肥碩的差事,就是輪也輪不到這群獄卒。還是老實當(dāng)差,想法子搞錢吧。
幾個獄卒湊到他跟前,“陳頭,萬獄吏垮臺了,你要不要去爭一爭?”
“我覺著陳頭機(jī)會很大?!?/p>
陳觀樓呵呵冷笑,“你們哪只眼睛看出我機(jī)會很大?別盡說好聽的話,就問你們,論資歷我夠嗎,論年紀(jì)我夠嗎?論錢我有別人多嗎?那么多人盯著那個位置,你們何德何能認(rèn)為這種好事能落到我們獄卒頭上。歇歇吧,別浪費錢。有錢多吃幾頓好的,不好嗎?干什么非得湊那個熱鬧。”
肖金不愧是老油條,聽話聽音。
“陳頭是不是得到了內(nèi)幕消息,上面已經(jīng)定了人選嗎?”
“是誰?。靠隙ú荒苁抢畲蠛?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