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觀樓便打聽起來,“侯府你找的哪位,幫你撈人,花了不少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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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下手很黑
“我原本是想找二老爺。后來有人給我出主意,我便去找了二少奶奶。二少奶奶聽了我的事,說我有情有義。也沒收多少錢,就幫我將人撈了出來。”
陳觀樓心中了然,比劃了手指頭。
瞿老板點點頭,“差不多?!?/p>
陳觀樓心道,二少奶奶下手果然一如既往的黑,撈個女眷,又不是主犯,竟然收了瞿老板兩千兩。這價格拿到天牢,別說撈個從犯,就算是撈個都行。
瞿老板又說道:“可惜陳頭沒在京兆府當(dāng)差。你若是在京兆府,這事我就找你幫忙?!?/p>
陳觀樓笑了笑,“下回你還想撈什么人,只要不是主犯,同我說一聲,價錢好商量。”
瞿老板聞歌知雅意,忙湊過來,小聲說道:“陳頭有門道?”
陳觀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給他交了個底,“除了少府和大理寺,京城的牢獄,凡是數(shù)得著的,你找我,我替你勾兌門路,價錢都是市場價。只能是從犯,主犯不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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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老板忙問道:“當(dāng)初我若是請你出面撈我家娘子,要花多少錢?!鄙倘说谋拘裕紫汝P(guān)心的還是價錢。
陳觀樓端起酒杯,云山霧罩的說道:“這個就不好說了?!?/p>
他不會在外人面前拆二少奶奶的臺。總不能說,五百兩起步,最多一千兩就能把人撈出來。
他也姓陳,他的胳膊肘不能往外拐。他和瞿老板的關(guān)系也沒親近到那個程度。
瞿老板身為一個精明的商人,自然聽出話語中未盡之言。他找侯府撈人,肯定貴了。但是轉(zhuǎn)念一想,借此機會交好侯府,一切都值得。比單純花錢買關(guān)系強多了。
他端起酒杯,“陳頭,我敬你!以后有需要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我別的本事沒有,只有幾個臭錢?!?/p>
“瞿老板謙虛了,多少人羨慕你有錢有家有業(yè)?!?/p>
“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!”瞿老板笑著說,他嘴上謙虛著,心里頭是真高興。一個平民百姓能在京城這地打開局面,的確很值得吹噓。回到老家,那絕對是眾星拱月的待遇。那可是侯府啊,他竟然能打通侯府的關(guān)系,說出去,誰不羨慕他。
“我主要是運氣好,當(dāng)初找房子的時候,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院子?!彼恢眻孕?,他的好運氣,都是這棟宅子賜給他的。如果他沒有租住這棟宅子,就不可能同侯府搭上關(guān)系,沒有侯府這面招牌,他就不可能在京城打開局面,同那些大布商競爭。
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。來,我敬瞿老板一杯,祝你財源廣進?!?/p>
“一起發(fā)財,大家一起發(fā)財?!宾睦习搴芨纱嗟囊槐?。
兩個人又嘮嘮叨叨的聊了許久,瞿老板終于醉了,醉得不省人事。
瞿太太帶著小廝進來服侍,拖著瞿老板回房歇息。
陳觀樓主動要求幫忙,被瞿太太拒絕了,“時辰不早了,陳頭明兒一早還要當(dāng)差。陳頭早些歇息吧,家中有小廝,忙得過來?!?/p>
她埋著頭,渾身都散發(fā)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態(tài)度。
陳觀樓捏捏鼻子,心中苦笑,點點頭,“行,我先回去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