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官會安排六扇門的人私下里調(diào)查此事。你最好祈禱你的人手腳都干凈。但凡查到一點點問題,本官這一回肯定嚴懲,誰都別想置身事外。”
“老孫,你真就不懷疑?”陳觀樓很意外。
“懷疑什么?懷疑朝堂有人勾連兩位‘小舅子’?你認為你這個想法很有道理嗎?你仔細想想,你不覺著你的想法很可笑嗎?兩位小舅子說重要很重要,說不重要也不重要。想干點什么事,何不等到他們出獄以后再辦。奪嫡之爭,爭的是最終的結(jié)果,而不是一朝一夕。你啊,不懂朝堂,不懂局勢,胡言亂語,擾亂思路。”
孫道寧以一副過來人的態(tài)度教訓陳觀樓,讓他少胡思亂想。很多時候,很多事情并不復雜,只是人為的將事情想得復雜了。
陳觀樓沒有反駁對方,而是認真琢磨了一下,“你堅信是獄卒們在搞事。而我則堅信真的有人偷偷潛入天牢,具體目的尚不清楚。就讓六扇門的兄弟暗中調(diào)查。希望我們二人都猜錯了!”
孫道寧聞言嗤笑一聲。
“自你出任獄丞,開始整頓那幫獄卒,的確有些成效。天牢比以前看起來規(guī)矩了許多。但是,那幫獄卒骨子里的劣根性,是沒有絲毫改變。本官在刑獄這一行干了幾十年,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幫獄卒是什么德行。為了一點蠅頭小利,會干出多不可思議的事情,甚至連命都不要,只圖一時爽快。這一回,你注定會失望!”
他很篤定!
源于他的資歷,他對獄卒這個群體的了解。以及他對兩位小舅子的看法。
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立下一個沒有賭注的賭!
輸贏不重要,重要的是真相。
六扇門收到命令,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此案。
私下里,他們稱之為詭案,詭異的潛入案。
陳觀樓則坐鎮(zhèn)天牢,以防萬一有人狗急跳墻。
穆醫(yī)官墻頭草,深覺孫尚書的話很有道理,極大可能是這幫獄卒自導自演,為了掩蓋某個事實。
“什么事實?你告訴我什么事實?賬本沒有出錯,賬實對得上。獄卒如果搞事,無非就是圖錢。要么就是死人了,要掩蓋!可是,你也看見了,這幾天并沒有死人,人和名冊也對得上。我親自巡視了幾回,照著名冊一個個點名,都沒問題?!?/p>
“大人,會不會真的有人越獄了。找了個長得七八分相似的替身蒙混過關。這種事情,丙字號大牢發(fā)生過很多起。甲字號大牢雖少,卻也不能不防?!?/p>
陳觀樓聞言,不由得齜牙。
如果真相如此,他真要佩服這幫獄卒。
“是否真的有人越獄,不是單憑一張嘴就能定案。還得要查!”
甲字號大牢的里面的犯人,短的幾個月,長則數(shù)年。頭發(fā)胡子亂糟糟,面目模糊不清者不少。想要清晰辨認,非得來一場大清掃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