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觀樓嗤笑一聲,笑對方天真,也有可能是假裝天真。
“趙大人,明人不說暗話,我為啥收你這么高的價錢,你心里頭能沒有數(shù)?”他似笑非笑,“價錢隨我開,你可以不接受,我絕不勉強。該給你的待遇都會給足,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小鞋穿,我沒那么小氣。
天牢生意,講究一個你情我愿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。我們不興強買強賣那一套。你要是能從外面找人,價錢又合適,我絕不阻攔。你可以問問其他犯官,天牢可曾阻攔他們跟外面聯(lián)絡?!?/p>
“不曾聽說過?!?/p>
“可見我們天牢的名聲,有口皆碑。趙大人,你還有什么疑問,盡管提出來。今兒我心情還算不錯,愿意耐心給你解答?!?/p>
“三萬兩行不行?”
陳觀樓緩緩搖頭,“你這條命,你家里人的命,莫非只值三萬兩?”
“陳獄丞,你行行好,我是真沒錢啊。光是三萬兩,已經要背負一大筆債務,變賣祖宗家業(yè),做那不孝子。”
趙金銘嚎啕大哭??!
想要以此博取同情。
殊不知,陳觀樓最討厭男人哭。
尤其是一大把年紀的男人哭,更是令人惡心。
看都不想看一眼。
他很是嫌棄的說道:“你可以選擇死!不用三萬兩,兩萬兩就足夠了?!?/p>
“可我不想死?!?/p>
“那就沒得談?!?/p>
“只要我的案子不發(fā),我就不用死?!?/p>
“有可能嗎?最多幾天就查到你的頭上,你放心,我什么都不做,也不會多說一個字。不如這樣,等你提審后,我們再來商量錢的問題。如何?”
陳觀樓今兒果真是耐心十足,愿意給對方機會。
做生意嘛,就是靠著一次一次的談判。幾萬兩的生意,慎重一點應該的。
“果真會查到我頭上?”趙金銘肉眼可見的慌了。
陳觀樓攤手,“過幾天不就知道了。趙大人莫慌,就算死,也得走完所有程序,之后才會明正典刑。最快也要兩個來月才會上刑場砍頭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