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那個動作不是搓麻將,而是摸魚。是他理解差了。
他嘿嘿一笑,“你們想摸什么魚?”
“不要打聽有的沒的。你當好天牢獄丞就行了。另外,楚王的家眷如果也關押在天牢,你好生關照,莫要苛待。”
“你們能安排楚王關押天牢,不能安排他的家眷?”
大管家沒有感情地說道:“他的家眷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價值有限,沒必要費心。再一個,楚王這批犯人,不能全部都關押在天牢,其他牢房肯定也要分潤幾個。否則容易引起非議?;实垡尚牟『苤兀羰怯腥嗽谒呧止編拙?,事情就有可能出現變數?!?/p>
果然無利不起早。
陳觀樓點點頭,表示明白。
他也不希望楚王家眷全都關押在天牢,負擔太重,太引人注目。這么重的責任,擔著累!
“我明白了,套話一事隨我來,不定確定目標,對吧。”
“還是得有個大致的方向。你可以問問他,朝中誰跟他眉來眼去,誰替他打掩護。地方上盤根錯節(jié)的關系,也要適當問問。軍中可有他安插的奸細,錢財流進流出的途徑,礦山資源……”
大管家交代了很多。
但是,陳觀樓全都左耳進右耳出。依舊決定按照自己的方式來。
看,他這人果然不適合升官發(fā)財,不聽指揮,單就這一項,就不適合當官。
他在天牢當差就不存在這個問題。
天牢他說了算,刑部那邊基本上不會過問具體的管理。孫道寧也給了他足夠的權限。偶爾打配合,也是他自由發(fā)揮,上面只要結果。
吃酒吃到月上中天,他才離開侯府。
夏天的風,燥熱。
大晚上很多人睡不著,聚在院子里乘涼閑聊。孩子們似乎感覺不到暑熱,在院子里跑來跑去,渾身精力用不完。
陳觀樓嚎了一嗓子,驚得周邊幾個院子的人紛紛叫罵。開門見到是他,又都笑哈哈地打招呼。
婦人們則偷偷嘀咕,“肯定是想女人了!”
“我就說光棍當久了,人都變得不正常?!?/p>
“你才不正常,你全家都不正常!”陳觀樓留下一句反擊,走了。去怡紅院找輕輕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