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全又說道:“楚王的牢門前,一天十二時辰都有人看守著。李栓就算想做什么,只怕也難以近身?!?/p>
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??偠灾扇硕⒕o他。”
“諾!”
楚王飲食不濟(jì),只要不死人不生病,陳觀樓就沒管。至于大管家委托的事情,不著急,得慢慢來。先讓楚王適應(yīng)一下天牢的日子,有個周期性的情緒起伏,時機(jī)合適的時候他自會去找對方閑聊八卦。
他去了大牢深處,看望老蔡。
老蔡更老了,身體越發(fā)不中用。
“你再不努力,就要死在牢里。真甘心???”陳觀樓詢問道。
老蔡擺擺手,并不在意,一副早已經(jīng)看淡生死的模樣,“死就死吧。早在幾十年前就該死了?!?/p>
“你要不找誰借點(diǎn)錢,我?guī)愠鋈シ棚L(fēng),曬曬太陽?!?/p>
大牢深處,只有微弱的光線,一年四季太陽光都進(jìn)不來。
幾十年沒曬過太陽,還能活著,不得不說,這人的生命力真夠頑強(qiáng),身體也是真的好,才經(jīng)得起長久的暗無天日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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堵門
“老夫能找誰借錢?陳獄丞莫要說笑話。我這情況,只怕曬了太陽,死得更快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要不我讓人給你瞧瞧,預(yù)估一下你的準(zhǔn)確死亡時間?!?/p>
“你……”老蔡哭笑不得,“免了!賤命一條,就不勞煩醫(yī)官走一趟?!?/p>
“行吧!看樣子,你至少還有兩三年的時間。什么時候想通了,就讓雜役傳話。有錢沒錢,都得死!”
陳觀樓巡視完牢房,閑著沒事干,就跑到刑部蹭冰塊。他想讓孫道寧報(bào)銷今年的冰塊錢。
今年冰塊漲價,冰塊支出增加了一倍不止,這筆超支的錢,他想讓刑部報(bào)銷。別管能不能成,先辦了再說。真要報(bào)銷不了也沒損失。
他拿著各種單子去找孫道寧。
結(jié)果孫道寧不在衙門,說是去了行宮,還沒回來。
他找人打聽,“尚書大人去行宮,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
“還能什么事,不就是反賊楚王那事。到底該怎么處置,要不要審,怎么審,這事必須得陛下點(diǎn)頭。陛下不點(diǎn)頭,人只能一直關(guān)著,卷宗沒法寫。”
“就為這事,特意去一趟行宮。一來一回得好幾天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