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(jīng)過堂,但是案子還沒結(jié)案,判決也沒下來。不出意外,這種情況,這位田大柄若是不能洗脫罪名,無論如何也要上刑場走一趟,腦袋不保。
“人究竟什么時候不見的,有誰清楚嗎?”
獄卒們紛紛搖頭,他們哪知道啊。
“雜役呢,送飯的雜役清不清楚?”
雜役同樣搖頭。他只管送飯,根本不管牢房里面人少了還是多了。不管閑事,乃是保命法則。
“同監(jiān)舍的犯人怎么說?總不能身邊少了個人都不知道吧。”
“啟稟大人,跟田大炳同監(jiān)舍的犯人是個老頭,整日昏昏沉沉,清醒的時候很少。小的們問了,老頭一問三不知,話都說不利索?!?/p>
“荒唐!”陳觀樓大怒,指著一群獄卒,“瞧你們干的什么事。自己的管轄區(qū)少了個人都不知道。要不是黃獄吏負責,親自清點人數(shù),你們是不是永遠都發(fā)現(xiàn)不了少了一個人?”
獄卒們紛紛低頭,不敢辯解,不敢說話。這會一個個老實得很。
“整日里就知道賭牌喝酒,差事是一點都不上心,要你們何用!飯桶都比你們合格!”
陳觀樓怒罵。
大熱天,搞出這種事情來,真的很影響心情。
他特嫌棄的揮手,“都散了都散了,看著你們都煩?;厝ズ煤孟胂耄说降资裁磿r候不見的。想不出來,所有人扣錢!班頭負責檢討!改明兒開大會的時候,當著所有人的面檢討!”
一聽說要檢討,所有人都跟著哀嚎不已。
陳觀樓就一個字,“滾!”
獄卒們趕緊麻溜滾蛋,沒有一個敢出頭提出異議。
他回到公事房,將丙字號大牢兩個獄吏叫到跟前。將卷宗狠狠扔在桌面上,“都說說吧!丙字號大牢發(fā)生越獄,不意外。天牢的防衛(wèi)力量也就那樣,阿貓阿狗都能在天牢撒野!但是,人是什么時候不見的,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,這就非常離譜!往日越獄,好歹還有個動靜。這回呢,若非清點人數(shù),只怕永遠都不知道少了個人,更不清楚什么時候少的?!?/p>
許富貴眼珠子滴溜溜亂轉(zhuǎn),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,“啟稟大人,這段時間小的一直忙著整理賬冊。大牢的事,都是黃獄吏在管?!?/p>
言下之意,此事他沒責任,責任全在黃夜。
陳觀樓呵呵冷笑,“黃夜,你怎么說?”
“小的知錯!小的管理不當,以至于發(fā)生了越獄卻沒能及時察覺,請大人責罰!”
許富貴詫異,姓黃的小子這么痛快就背下責任?不耍花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