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官上任
范獄丞如愿升官,走之前敲了最后一筆。
范獄吏繼續(xù)留任,沒有跟著范獄丞一起走。用他的話說,“我得替族叔守著天牢,不能讓別人糟蹋了這地?!?/p>
呸!
分明是范獄丞看不上范獄吏,嫌棄他能力不足盡拖后腿。即便是同族,也不愿意提攜他。
范獄吏內(nèi)心是惶恐的,是孤寂的。
他生怕新來的獄丞找自己麻煩。
忐忑不安好幾天,直到新任獄丞走馬上任。
新來的獄丞姓牛,牛獄丞,京城人士,之前在下面的縣衙做事。不知走了誰的門路,被調(diào)到天牢當(dāng)獄丞。
他一來,就召開了全體獄吏會議,著重強調(diào)了一點:維持現(xiàn)狀!讓大家伙不要緊張,以前怎么做以后還是怎么做。
他這一表態(tài),眾獄吏都表示了擁護,很多人都放下心來。
陳觀樓認(rèn)為,大家放心得太早。牛獄丞剛來,還沒摸清楚情況,維持現(xiàn)狀是肯定的。等對方摸清楚了情況后,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會燒起來。
他決定給牛獄丞送一份厚禮,打一個好基礎(chǔ)。
當(dāng)然,這份厚禮不能他一人獨自送,四個班頭一起湊錢送禮,才是最恰當(dāng)?shù)摹?/p>
石鴻
新官上任
好在,陳觀樓深知不能吃獨食的道理,每次有了買賣,多少會分潤一點。如此一來,三個班頭也樂意將轄區(qū)內(nèi)的犯官介紹給陳觀樓,只求分潤一部分。
但是,這樣的買賣畢竟稀少,不是每個犯官都走投無路到販賣家中珍貴的古玩字畫的地步。有時候一兩個月都開不了張,是常有的事情。
陳觀樓輕輕敲擊桌面,“這位牛獄丞,我稍微打探了一下,他之前在下面的縣衙刑房做事,對牢獄這一塊的內(nèi)情可謂知之甚深。給少了,討好不了對方還會得罪人。諸位也不希望自己的錢財打水漂吧。既然要結(jié)交牛獄丞,不如大方點,諸位意下如何?”
王班頭緊皺眉頭,拿著煙桿一個勁的抽,抽得值房內(nèi)一股煙味,散都散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