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在我的地盤出的事,我過問兩句不過分吧?!?/p>
“一點都不過分,你到底想問什么?又想知道什么?”
陳觀樓也沒客氣,直接問道,“陛下是什么態(tài)度?事關(guān)帝陵吉壤,負(fù)責(zé)督造的官員死了,陛下就沒點反應(yīng)?”
“這些人本來就該死,陛下聽見后,高興都來不及。再告訴你一個消息,欽天監(jiān)的人也死光了,就死在詔獄,同樣是一夜斃命。你瞧,連欽天監(jiān)都守口如瓶沒有過問此事?!?/p>
孫道寧攤手。
陳觀樓從對方的話語中,聽出了一種默契,官員之間,衙門之間的默契。
帝陵吉壤泥石流一事,從此掩埋,誰都不許提起,權(quán)當(dāng)沒發(fā)生過。誰提起,誰就是叛徒,背叛了整個官僚階級,將被開除階級隊伍,自絕于仕途,自絕于士林。
陳觀樓嘖嘖兩聲,充滿了嘲諷的意味。
孫道寧聽不得那嘲諷味,狠狠批評道:“你太幼稚!”
“并非我幼稚,而是你們實在是太敢想,太敢干!佩服!”
“哼!”孫道寧大為不滿,“你與其來問本官,不如回去好好問問侯府世子爺,問問他想做什么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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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糊涂
“我不問他,我就問你。甲字號大牢,究竟哪個是你安插的眼線?你告訴我,此事就此揭過?!?/p>
“既然是眼線,本官當(dāng)然不能告訴你。你死了這條心吧。趕緊回去好生當(dāng)差,否則治你瀆職的罪名?!?/p>
陳觀樓追問道:“這么說,你確實在甲字號大牢安插了眼線。這次的事故,意外,難不成是你安排的?!?/p>
“修要胡說八道!滾滾滾,本官天天日理萬機(jī),哪有空陪你閑聊。這么好奇,多看幾本話本小說解饞,別來騷擾本官?!?/p>
孫道寧態(tài)度強硬。
陳觀樓試探無果,一個字都套不出來,只能先行告辭離去。
要驗證心中的懷疑,其實并不難。
六月,陳觀栩接到調(diào)令,調(diào)離天牢,前往六扇門當(dāng)差。此次升遷,由吏到官。下一步應(yīng)該就是升任刑部官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