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跟你隔了幾間牢房。”
金大人靠墻邊站著,幾日時間,頭上多了許多白發(fā)。
他輕聲說道:“莫要得罪此人?!?/p>
“因為他是稷下學(xué)宮出來的?”陳觀樓反問一句。
金大人點點頭,“不僅僅是因為稷下學(xué)宮。于照安和晉王殿下是師兄弟,他們師從一個師父。晉王殿下在朝中聲勢漸漲,右相大人又是晉王殿下的岳父。
懂了吧!”
陳觀樓嘖嘖稱嘆,“權(quán)貴?。 ?/p>
“何止權(quán)貴,伸手就到頂了?!苯鸫笕俗猿耙恍Α?/p>
“于照安背景這么硬,如今下了天牢,怎么沒見晉王殿下他們出力撈他出去。”
“你啊,雖說讀了幾年書,卻不懂官場的明暗規(guī)則??v然是親王殿下,撈人也得講究個時機(jī),豈能全憑心意做事。于照安得罪了陛下,怎么著也得等陛下消氣吧?!?/p>
“如果陛下不肯消氣,又當(dāng)如何?”
金大人樂呵一聲,“到時候于照安不死也得死。死一個于照安,保全所有人,這筆買賣相信晉王殿下能夠接受?!?/p>
嘖!
陳觀樓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金大人,你這口氣,似乎和于照安有仇?”
“哼!老夫這次進(jìn)來,多虧了姓于的?!苯鸫笕艘а狼旋X,恨不得手刃仇人。
原來,姓金的之所以下獄,就是于照安帶頭彈劾所致。
兩人之間,可謂是生死之仇。
陳觀樓順嘴就吐槽了一句,“上面怎么想的,竟然將你們二位關(guān)在一起?!?/p>
“老夫若是能出去,第一個要弄的就是于照安?!苯鸫笕私z毫不掩飾內(nèi)心的仇恨。
“你剛才還勸我,說于照安背景深厚不可得罪。換了你,你怎么這么沖動。老金啊,保命要緊,可不能意氣用事。咱們是金貴的瓷器,犯不著跟他一個鐵疙瘩碰撞?!?/p>
陳觀樓反過來勸解金大人。
金大人一聽,樂了。
“老夫有時也會想,與其做個金貴的瓷器,不如做個鐵疙瘩,刀槍不入多好。”
“就算要做鐵疙瘩,也要等你出去了再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