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辦法?”張獄吏好奇問了句。
陳觀樓輕聲說道:“讓雷獄丞換一個師爺?!?/p>
咦?
解決不了問題,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?
這個辦法,貌似,張獄吏雙眼冒光,一會看看講話講得唾沫橫飛的付師爺,一會又低下頭思索起來。
“此事需從長計(jì)議?!彼低嫡f了一句。
陳觀樓了然一笑,不再關(guān)注此事。張獄吏掌握著乙字號大牢,里面的犯人,牽涉到京城各個豪門大戶,個別犯人甚至同宮里頭還有牽扯。想要收拾一個師爺,讓師爺丟掉飯碗,不說易如反掌,至少也不是什么難事。
日子如水一般滑過。
張文賦終于適應(yīng)了天牢的生活,不再天天喊癢死了,但他又患上了腸胃病,三天兩頭拉肚子。
獄卒們特嫌棄他,嫌他身上臭。
“這些公子哥,就是嬌氣。”
張文賦委屈得只能含淚忍受。他堂堂御史家的公子,從小到大,何曾受過這樣的氣,吃過這樣的苦,簡直苦不堪言。他自個都嫌棄身上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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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主家也沒有余糧
這一天天的,什么時候才是頭??!
好基友葉公子,剛開始的時候還很積極探監(jiān),拍胸脯保證積極奔走撈人。一個月過去,就沒了動靜。塑料基友情,無疑了。
張家那邊,張御史的日子不好過。朝中最近有人彈劾他,精力都用來應(yīng)付反擊防守,實(shí)在是沒心思關(guān)注張文賦。
轉(zhuǎn)眼間,張文賦就從一開始人人關(guān)心的犯官,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犯官。若不是張家沒拖欠銀子,他的日子還要更難熬。
每次見到陳觀樓,張文賦就嗷嗷叫喚。他可沒有忘記,侯府有托付陳觀樓照顧他。
“你叫喚也沒有用。我不是刑部官員,幫不了你?!?/p>
“陳獄吏,陳大哥……”
“別叫我哥,你才是我哥?!标愑^樓特嫌棄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張文賦果然是嬌氣公子,眼淚都憋出來了。眼淚鼻涕一大把,“陳哥,你是我親哥?。∥艺娴目彀静蛔×?,能不能通融,讓我出去喘口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