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下獄
陳觀樓又去見了范獄吏一回,告訴對方,“你的案子只能看命!”
此話一出,范獄吏瞬間嚎啕大哭,心知肚明自己怕是沒機會活著走出詔獄。就算有幸走出去,也會賠上半條命,以及全部的家產(chǎn)。
陳觀樓又告訴對方,“錢沒用完,剩下的我會退回去。看在同僚的份上,這回不收辛苦費,就當(dāng)是幫個忙?!?/p>
“煩請陳獄丞告訴我家人,讓他們盡快離開京城?!?/p>
“他們現(xiàn)在走不了。案件一日沒結(jié),一日不能離開?!?/p>
“莫非還要誅我九族?”范獄吏不敢置信,他就是一個開店的,什么都沒做過啊。就因為客棧接待幾位賊人,便要遭受這無妄之災(zāi)。
“誅你九族,理應(yīng)不會。但是,照著規(guī)矩,你的家人現(xiàn)在的確不能離開京城,以備有司隨時查問。現(xiàn)在離開,等同逃逸,后果就嚴(yán)重了?!?/p>
“我明白了。陳獄丞,我也不瞞你,我怕我扛不住詔獄的十八般手段。若是身死,煩請獄丞大人再辛苦一趟,通知我家人替我收尸?!?/p>
陳觀樓還是安慰了兩句,“莫要如此悲觀,未必就會死。”
“扛不住的。”范獄吏頻頻搖頭,臉色灰白,沒有半點血色,“我了解自己,連天牢的刑罰我見了都打顫,更何況是詔獄的手段。都不用上
晉王下獄
陳觀樓最后一次給肖金一個機會。只要對方肯端正態(tài)度,好好配合陳全的工作,他還是愿意繼續(xù)重用對方。
反之,去坐冷板凳。
肖金頹喪離去。
穆醫(yī)官來到公事房,“六扇門這兩天,頻繁提審犯人拷問,手段及其酷烈。老夫治傷都忙不過來。陳獄丞,要不要跟六扇門那邊說一聲,拷問犯人,別往死里弄。這個月醫(yī)藥費超支了?!?/p>
“隨便用點藥,保證犯人暫時死不了就成?!标愑^樓不甚在意的說道。
天子遇刺,如此大案,不嚴(yán)加拷問難道要留著過年嗎?
這回不死個幾百上千號人,這樁案子平息不了。
縱然其中有部分人屬實冤枉,比如范獄吏一類,奈何皇權(quán)之下,這就是命。
陳觀樓讓穆醫(yī)官敷衍著用藥,一切以保命為準(zhǔn),至于會不會殘廢,只能看運氣。這個時候,能保住命就是得天之幸。
他預(yù)估要死上千號人,結(jié)果還是低估了此案的嚴(yán)重程度。
短短幾天時間,案件又一波擴大化。連三大營都出動了,直接包圍了晉王府。
陳觀樓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