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管家一聽,唯有嘆息,“看樣子南山侯府,這回注定要承受無妄之災(zāi)?!?/p>
……
陳觀樓將得來的消息,經(jīng)過一頓包裝,轉(zhuǎn)告給孫道寧。
得知成王不是先成王妃親生的兒子,他整個人都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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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回真要跳火坑
“成王只是記名在王妃名下!生母具體是誰,沒打聽出來?!?/p>
“如此說來,南山侯府正經(jīng)的說,并不是成王的母族?!?/p>
“是?。∷?,成王造反,遷怒母族這個說法可以作廢。而且,我打聽到的消息,很確定的說,南山侯府沒有寶藏。如果真的有,早在太祖那會就已經(jīng)起出來了。老孫,你這回真的有可能跳火坑!多長個心眼吧!堂堂刑部天官,還被人算計,接下這個燙手山芋,你瞧你辦的什么事?!?/p>
陳觀樓很是嫌棄。
老孫朝爭的經(jīng)驗還是不足??!
搞法律工作的,心眼不少,卻都比較實在,他們能一眼識破法律漏洞,知道如何鉆律法空子。但他們玩陰謀詭計,玩朝爭,真不是朝堂上那幫人尖子的對手。
自古以來,就沒見過有幾個刑部尚書玩朝爭,玩出了花活,最后成為大贏家的。反倒是禮部,戶部,吏部,這幾個衙門的老大,常有驚人之舉,令人瞠目結(jié)舌。轉(zhuǎn)念一想,又覺理所當然。沒有律法的約束,腦子更天馬行空,更敢想還敢做!
多了一層律法的約束,雖然多了些心眼,但是也限制了想象力跟執(zhí)行力。
很多歷史的必然跟偶然,要的就是天馬行空的驚人一舉,而非律法框架下的條條框框。
孫道寧也是一臉愁苦,“可是,陛下交代,就是單純的搞錢。如果南山侯府沒有寶藏,本官去哪里搞錢?”
“所以,這就是一個火坑!”陳觀樓擲地有聲,直接下了結(jié)論,“老孫,如今可以確定,你被人算計了。我問你,南山侯府那邊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?”
“六扇門的人都已經(jīng)派出去,嚴防死守。只等本官請了旨意,就要進去抓人!”
“眼看就要封衙過年,陛下的旨意什么時候下來?是年前還是年后?年前,是不想讓刑部上下所有人過年了嗎?年后的話,就證明這事不急也沒那么嚴重??峙卤菹滦念^還猶豫著,暫時拿不定主意。我問你,最近誰跟在陛下身邊伺候比較多?”
“除了那幾個太監(jiān),還能有誰,不就是肖長生。最近又多了一個叫常貴的戲子?!?/p>
“戲子?”陳觀樓一臉錯愕,皇帝玩的真花。千嬌百媚的后宮嬪妃已經(jīng)不能滿足皇帝日益增長的各種變態(tài)嗜好,已然打開了新思路,打開了另外一扇窗,玩起了戲子。
這年頭的戲子,都是男人,男人,男人!
重要的事情必須說三遍!
當年是誰口口聲聲說皇帝為人真誠,仁善,善于納諫,性情溫和守禮?
是誰?!
“皇帝玩得這么花,你們做大臣的就沒有規(guī)勸一二?”
孫道寧瞥了眼對方,顯得很嫌棄,“你的心思太過齷齪。陛下只是讓常貴左右陪伴,閑時唱兩出。沒你想象中的齷齪事情發(fā)生?!?/p>
“確定?我記得誰說過,肖長生面嫩英俊顯純真。老孫,說句實話,如果肖長生沒有長一張好臉蛋,陛下能寵信他?你再看看我,我也長得很英俊吧,陛下怎么不讓我左右陪伴?還有那誰,許老三許霖,更是一張風流多情俊俏臉,為啥陛下也不稀罕,偏偏就喜歡肖長生的純真臉?敢情,陛下是想玩兒純情啊!比起純情,的確沒人能比戲子演得更真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