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這倒才是他的性子。
接著又見他說:“故而,我不再甘愿做你的弟弟,我想做你的夫君,能摟著你入睡醒來便能見著你的那種”
少年的目光太過熾熱,話語太過露骨直白,便見沈澪絳垂下眼默不作答,抿著唇,耳根酡紅。
“阿絳”魏玄戈試探著輕喚了一聲,“我不逼你,你也無須立時給我應(yīng)答,只盼往后你能同我歡喜你那般歡喜我,那我便是此生無憾了……”
后來不知她是怎樣的反應(yīng),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回了府,夜間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時腦海里浮現(xiàn)的盡是他那雙眼星目飽含深情的望著自己說的那幾番話。
夫君?一直被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突然說要做她的夫君……
沈澪絳側(cè)著身子躺在床上,咬著指尖,雙頰滾燙。
魏玄戈回了府便被母親院中的婢女喚去。
到了鄭氏房中,她又問他從何而來,魏玄戈皆一一答之。
“對了,上回你說有事與我說,究竟是何事?”自上次魏玄戈來見過她之后,這幾日她都在忙著料理鋪子之事,也就是今日得了空才將他喚來。
魏玄戈想起自己本應(yīng)和母親道的事,卻淡淡答道:“一些小事,只是覺著府中下人規(guī)矩太過懶散,恐易受他人教唆利用,對國公府生害”
與沈澪絳的婚事自是不能再提了,他答應(yīng)了不逼她,便會做到,下人規(guī)矩之事本就當真,索性借了來圓他上回的話罷了。
鄭氏聽他言卻覺得詫異,平日里自己這兒子從未這般講究過,今日倒是上了心特意提醒她,又想著或許真是如他而言府中的仆從們太過放肆,是連他都能注意到的地步了,便道:“我這段時日竟是未曾注意,看來那些子下人們是要好好敲打一番了……”
之后鄭氏又與他聊了些家常,令他留下來用飯,魏玄戈卻說還有事,便先行告退了。
既有言,也需有行,魏世子雖未追求過姑娘,但卻肯下苦功夫琢磨,之后便見他隔三差五的就派人向沈澪絳的院中遞物送禮。
起初是些女子的首飾胭脂,后邊便漸漸演變成了各種稀奇好玩之物,西洋的琉璃鏡,琳瑯鼻煙壺,金鏈懷表等,伺候的婢女們知曉了皆直道世子與姑娘姐弟情深,沈澪絳卻不作聲,只默默看了半響,心里滋味復(fù)雜,隨后便令人將那些物什一并收起來好生安置。
貼身伺候的秋蘭卻是驚疑不定,作為唯一的知情人,她聯(lián)想起那日沈澪絳身上的痕跡,又看院中源源不斷的禮物,只道十之八九是魏世子做了對不起自家姑娘的事,故而才不間斷的送禮作為賠償罷了,想著,心中對沈澪絳多了幾分憐惜,伺候起來更是妥當用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