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兒不僅至孝,還這般聰慧過人,我的確并非南域人士,只是途經(jīng)此地被迷霧阻擾,這才誤入了此間海島。”
“嘻嘻”
溪水倒映著月兒靈動的身影,她忽然洗凈轉(zhuǎn)身,灰色布衣在晚霞下劃出一道優(yōu)美的弧線,飛廉猴急的轉(zhuǎn)身回眸,卻是瞬間在洛商肩膀敲打跳動,興奮的吱吱叫個不停。
洛商不耐煩的拍了拍飛廉,卻在轉(zhuǎn)身的一剎渾身為之一震——那笑顏如花的容貌,那開朗活潑的純真,那貌若靈耳的發(fā)髻,甚至輕動間的一顰一笑,都與記憶中的白衣少女分毫不差。
“不滅?”洛商喃喃驚道,他抬手指尖不自覺的顫抖,蹲身在肩的飛廉似有所感,亦是雙目緊緊的盯著月兒。
月兒歪著頭,發(fā)髻上的水珠滴落在洛商的手背:“什么不滅?”
“是”洛商閉上眼睛,在水一方的往事如潮水洶涌,那個一心只為振興妖域的狐妖,那個為救他魂飛魄散的青丘之主,他睜眼頓了頓道:“一位故人?!彼K究只能輕輕說道。
“她在哪兒呢?”月兒追問道,眼中盛滿天真與好奇。
洛商望向逐漸被暮色吞噬的海面,說道:“在星辰的盡頭?!彼珙^的飛廉突然安靜下來,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。
月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忽然指著飛廉笑道:“你的這只金毛小猴子當(dāng)真可愛!”她伸手想摸,又怯生生的縮回手指。
暮色漸濃,晚風(fēng)吹響暮歸的號角,驚濤怒拍著海岸,斷續(xù)的潮聲起起落落,一如跌宕起伏的人生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“是族里的警訊!”月兒臉色驟變,她已顧不上道別,抓起藍(lán)銀藻就往村落方向奔去:“定是娘親的病情”
洛商急聲喊道:“我能與你同去嗎?”他眼神清澈而堅定:“或許我能為你娘親做些什么。”
月兒雙眼噙淚,如梨花一枝春帶雨,她沉默片刻后點點頭,說道: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