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揚(yáng)長而去,濺起的泥水弄濕了白初糖的風(fēng)衣。
讓她的肌膚一寸寸變冷,冷到渾身打寒戰(zhàn)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霍時瑾忘了曾經(jīng)有多愛她,盼著她死就夠殘忍了。
今夜竟然對親生兒子也見死不救!
枉為人父!
她強(qiáng)撐著疲憊的身體跑到大馬路上,沖駛過的車輛瘋狂揮手示意。
終于有輛滴滴車停下,司機(jī)一路小跑打開車門道:“你是孩子生病了?快上車我送你們?nèi)メt(yī)院?!?/p>
“謝謝?!卑壮跆蔷o緊的抱著孩子淚如雨下:“承澤,你一定要堅持住,我們馬上就到醫(yī)院了!”
“小姑娘,我看你的寶寶很小應(yīng)該還沒滿月吧?高燒成這樣怎么讓你一個產(chǎn)婦跑出來了?”
司機(jī)問道:“你老公呢?”
“他死了?!卑壮跆钦Z氣漠然。
司機(jī)同情地看了她一眼:“真是不容易,我后備箱有干毛巾你擦擦頭發(fā),月子里著涼了可不好受,畢竟什么藥都不能吃?!?/p>
白初糖謝過他,拿著毛巾擦頭發(fā)。
見車子快如閃電追上了前方的勞斯萊斯并肩等紅燈。
透過車窗,她看見陳盈坐在霍時瑾的腿上正在接吻,沖自己投來一道挑釁的目光。
“小姑娘,那輛車上的有錢男人是你老公?”司機(jī)順著白初糖的視線看去,怒聲道:“這特娘的也太不是人了,孩子病成這樣,他跟小三啃的難分難舍不管你們娘倆?”
“你給他生的可是個兒子呀!”
“兒子又如何?他只喜歡給別人養(yǎng)兒子,不喜歡親生的。”白初糖低頭用酒精給寶寶擦拭著胳肢窩和肘窩,嗓音苦澀:“師傅,麻煩開快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