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彬跟著,一直走出賓館。
明明先前都是喧鬧嘈雜的聲響,此刻卻很安靜。
路人慢吞吞地走著,一切看似正常,卻一點兒都不正常。
賓館右側(cè)就有個早餐鋪子。
蒸籠熱氣滾滾,面香蔥香肉香格外濃郁撲鼻。
羅彬餓了。
張云溪過去要了兩屜包子,兩碗粥,還有小菜。
他吃得慢條斯理。
羅彬呼啦啦地喝了一碗粥,吃了一屜包子,不夠,又要了一屜。
他內(nèi)在三十來歲,可實際上這身體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,正是吃長飯的時候。
包子比干糧好吃得多,羅彬心滿意足地擦擦嘴。
張云溪也吃完了。
他掏錢要付。
“給過了,已經(jīng)給過了?!变佒鳚M臉堆笑。
笑臉是表面的,眼神中帶著一絲絲懼怕不安,羅彬看得真切。
路邊走上來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,畢恭畢敬地說:“兩位能借一步說話嗎?”
“嗯?!睆堅葡c頭。
這人一喜,便往前帶路。
大約在鎮(zhèn)路上走了七八分鐘,這里不是主街道了,沒有那么多商鋪,多是住宅。
帶路那人將羅彬和張云溪留在一道紅磚院墻外,一溜煙就跑了。
院門是開著的,像是準(zhǔn)備好了,請羅彬和張云溪進去。
兩人進了院內(nèi)。
一眼便瞧見地上有個擔(dān)架,擔(dān)架上搭了一張白布,只不過布沒有遮完,露出來一張干巴巴的臉。
陽光照射下,魚鱗微微卷曲,臉頰因為缺水而收縮,眼睛因此閉不上,嘴巴因此合不攏。
遠沒有昨天還活著時的美感,只有一股股陰森。
以及濃郁的腥臭味,像是爛了很久的死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