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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世紀(jì)的黃昏下（一）讓她徹底絕望死心，再（第4頁）

看她一副講不出口的樣子，他干脆替她說出來。當(dāng)然，這個發(fā)展，有點(diǎn)出乎他的意料，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情理之中――伯塔和他的父親太像了，純粹、熱烈而直接，是希克斯的完全反面。他承認(rèn)，這種人自然有他們無可替代的人格魅力所在，再加上伯塔外表出眾，她會被吸引也是很正常的。

也不是不可以，人都是貪心的生物，只要一切經(jīng)過他的許可并處于他的牢牢掌控下，他不介意她偶爾在別的男人身上獲取一些短暫的肉體歡愉，就像他們那次在床上使用路德一樣，當(dāng)成性愛的工具，用完了隨時可以踢到一邊的那種。

“是愛他。”

……

她終于鼓起勇氣講了這句話后，對面很久都沒聲音，奈娜實(shí)在承受不住這種不斷增長的無形壓力，抬起頭來去觀察希克斯的反應(yīng)。他看起來仍然很平靜從容，但對他這個人來說，沉默本身就具備著特殊的含義和情緒。

“為什么？”過了一會后，他冷靜地問。

“他……我……”

“那我換個方式問吧，”他打斷她支離破碎的語句，“我哪里不如他？”

奈娜皺眉，“希克斯大人，這種事情，并不是這樣比較的。您很好，但是……其實(shí)，我真的沒有辦法解釋?！?/p>

他垂目看向手里的那杯茶，他拿著它很久了，但一直沒有喝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完全冷掉了。

沒有辦法解釋嗎？嗯，他明白，非常明白，因?yàn)樗矝]有辦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愛上她，為什么沒有只停留在那簡單而暫時的肉欲與控制關(guān)系就滿足。

奈娜的語氣變得更加堅(jiān)定了：“總而言之，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，要和他一直在一起，只有我們兩個人。這無關(guān)于您和他之間的優(yōu)劣或者先來后到，希望您能理解。這次請您來王都，也是完全為了公事。”

“嗯。”他只是給出了這樣一個簡短的回應(yīng)。

奈娜終于說出了心里話，一下感覺渾身都放松了許多，看他似乎也沒有更多要講的，她輕咳了一聲道：“那沒什么別的事的話，我先走了。晚餐時再見?！?/p>

“好?！?/p>

她站起來，腳步輕盈，再度走過他身旁時，帶起了一陣微風(fēng)，混合著她身上的馨香。

一直到雅弗所人們再紛紛回到廳內(nèi)，?？怂苟紱]有改變姿勢，他只是坐在那里，一動不動地拿著那杯茶，面無表情。

“?？怂勾笕?，斯卡女王那邊派來的侍從們已經(jīng)幫我們將行李卸下了，我們現(xiàn)在先去他們安排的住處休息一下，您看怎么樣？”其中一名隨從用雅弗所語恭敬地問他。

刺耳的“啪啦”一聲，杯子被砸到了地上，瞬間摔成粉碎，茶水四濺。

“您……您……大人？！”這群人從沒見過他這樣，一瞬間都被嚇到了。

“好，走吧?！倍皇侨嗔巳嗝夹模f話間，已經(jīng)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，仿佛剛才失態(tài)砸掉茶杯的人并不是他。

希克斯的第一反應(yīng)是殺了伯塔，這當(dāng)然是最容易和快速的辦法，但理智的一面告訴他，絕對不能這么做，不能像利維一樣因?yàn)橐粫r的嫉妒心而被沖昏頭腦。殺了對方，不過是讓那個人在她心目中成為殉道者，然后被一生默默懷念罷了，這種便宜，怎么可能讓其他人占？

所以，恰恰與之相反，他會讓伯塔活得好好的，然后讓年輕戀人的英雄形象在她面前完全毀壞崩塌，讓對方的存在本身都變成她無法面對的刺眼事實(shí)，讓她徹底絕望死心，再哭著爬回自己的身邊，從此明白，世界上永遠(yuǎn)不會有人像他一樣愛她。沒錯，這就是，他要做的事情。"，"chapter_title":"在世紀(jì)的黃昏下（一）讓她徹底絕望死心，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