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克斯背著手站在那里,看著奈娜,語氣平靜:“愿意和我說話了?”
奈娜從桌上拿起兩個水晶杯,液體在里面晃蕩著,像火焰開始跳起舞來。
“今天距離我們的婚禮正好過了五十天,雖然我們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很……僵持,但我知道,按照雅弗所人的習(xí)俗,夫妻雙方要在這一天一起喝下一杯風(fēng)茄酒?!?/p>
希克斯微微一笑,卻并不是因為她記得這種無聊的習(xí)俗而感到欣喜。
他只是覺得,驕傲的人果然是不擅長說謊的。
他走過去,低頭看著她,眼神比杯中的酒還要濃郁,“好?!?/p>
兩個人一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。風(fēng)茄酒并不算好喝,有種帶著苦味的芳香,更像是藥劑,但因為那火辣辣的酒味,又比一般苦藥要更讓人難以忍受。奈娜也是第一次喝,一不注意,就被嗆到,咳嗽了好幾下,臉都跟著變得微粉起來,卷發(fā)跟著在肩膀上顫動。
他心里覺得她這樣可愛,于是突然想要逗她一下,就把杯子往她身后的桌上一放,故意用冷淡的語氣說:“那我走了?!?/p>
她果然一下拉住他的袖子,牙關(guān)里擠出一句話來:“我想和你聊一聊……”
他看著她抓著他的手,雖然是她主動,但倒像只半受驚的小貓,爪子不知怎么的勾在他的衣袍上,于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。他的呼吸一下粗重起來,因為無法忍住內(nèi)心的喜愛。
他可以一直禁食,直到看見自己想吃的東西為止;他可以一直禁食,直到他的所思所想,成為手里所握。
他動作迅猛,一下將她抱起來,在她的微微驚呼下,抱著她走到床邊走下,把她穩(wěn)穩(wěn)放置在自己的腿上,摟住她的身軀。這讓他想到他把她從伯塔那里帶回來的那一晚。
被他有力的臂膀圍繞起來,這讓奈娜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黑暗而溫暖的巢穴,熱度和shi氣在上升,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腿,被他輕輕拍了一下臀部。
“好了,別亂動,你要聊什么?”他親了親她的臉蛋,淡淡地問她。
奈娜有點尷尬地揉了揉鼻子,但腦海中倒確實出現(xiàn)了一個在離開前真的想問他的問題,于是她一臉認(rèn)真地看著他,問:“我在想,你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?你的家人又是怎么樣的?我們好像從來沒聊過這一點?!?/p>
“嗯,就和所有小孩一樣。要說家人的話,我的父母是雅弗所地的長老,他們是正常病逝,所以,沒有任何凄慘的背景或者不同尋常的地方讓我變成今天這樣?!?/p>
奈娜思考了片刻,然后有些挫敗地?fù)u頭說:“我沒辦法想像出來——事實上,我好像都沒辦法想像你只是個小孩,因為在我眼里,你一直都是這樣的……大人的模樣。”
“可能會比一般小孩聰明一點、冷靜一點,還有,我不愛哭,但也僅此而已,”他摸了摸她的頭,“要說真有什么比較特別的——我擅長唱歌,小時候會在祭祀活動中負(fù)責(zé)吟唱曲目。”
“……”
奈娜幾乎是震驚地看著他,然后瘋狂搖頭,斷定道:“我不信!”
說完,她想了想,又一臉嚴(yán)肅地補充道:“除非你唱給我聽。”
他用指節(jié)刮了刮她的臉蛋,只是笑了笑,答非所問:“奈娜,你知道風(fēng)茄的功效是什么嗎?”
奈娜愣了一會,然后才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風(fēng)茄是有催yin的效果的。
??怂挂呀?jīng)直接吻了下來,直接將她壓倒在兩人身后的大床之中,他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,占據(jù)上風(fēng)。帶著蕾絲滾邊的被套把他們包裹了起來,掛在四角的白色紗簾微微飄蕩著,一切都是那么柔軟白皙,像她的身體一樣。他的舌頭滑過她小巧尖利的牙齒,然后又碰到她的舌頭,手也纏入她的發(fā)間。風(fēng)茄酒的苦澀味道彌漫開來,他們?nèi)矶技m纏在一起了。
令人窒息的吻,奈娜的xiong口因此劇烈起伏,好像是真的喘不過氣來了,于是他松開她的嘴唇,轉(zhuǎn)而親吻她脖間的血脈,她的喉嚨里開始傳出微微的shenyin,聽起來像在表達愉悅、暗示邀請,但是,他知道是偽裝,她的沉迷、她的情動、她的欲望,是故意為之。
眩暈的感覺開始出現(xiàn)在??怂沟哪X海里,他輕輕吐出一口氣,轉(zhuǎn)而側(cè)躺著,將她的頭摟在自己的懷里。纏綿的動作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停下,剎那間,一切已經(jīng)心照不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