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我談?wù)劙伞!辈σ饕鞯卣f。
奈娜撇過頭去,邁步試圖走開,但一把劍鞘立刻虛擋在她身前,她不得不停下了步子。
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小啞巴。”男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又消失了。
奈娜轉(zhuǎn)過身來,冷著臉盯著地面。今天真是不能更糟糕了。
伯塔收回劍鞘,他心想那天莉莉安說的的確沒錯,她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,而這種帶著一絲冷然和怒氣的表情,似乎也更能襯托她的美貌。
他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抓起奈娜的手腕往自己的馬走去,奈娜擰起眉頭,下意識地想要抗拒,卻被伯塔直接一把掐住纖細的腰,抱舉到了馬上。
奈娜以一種別扭的姿勢側(cè)坐在上頭,怒視著伯塔,手卻不得不緊緊抓著馬鞍前面彎曲起來的部分,努力防止自己掉下去。
伯塔無所謂地笑了笑,將手中的騎士劍隨手往后一扔,機靈的隨從立刻接住。他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,湊到奈娜耳邊低聲道:“別動,不然我就用刀把你的裙子切開來,讓你分開腿騎。”
說完,不給她任何作反應(yīng)的機會,強壯的身體貼上她的側(cè)身,兩只手自后環(huán)著她的腰,牽起韁繩,策馬奔起。
原本平和的風(fēng)突然隨著身下馬匹的跑動變得尖銳和快速起來,像是冬天里的冰霜刮在臉上一樣帶來疼痛。憋著一股悶氣的奈娜不得不將頭別過來避開風(fēng)頭,遠遠看去,倒幾乎像是主動半靠在伯塔胸前一樣。
伯塔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少女,勾了勾唇角。他留意到她今天換上了一條簡單干凈的米白色裙子,飄逸的長袖被風(fēng)吹得鼓起,酒紅色的皮革寬腰帶緊緊纏在腰間,往上看去便是上下起伏著的飽滿胸脯,被礙事的布料包裹起來,一直延伸到她的喉嚨處,在邊緣隱約露出一道如蜈蚣般丑陋的傷疤。
伯塔身體里感到一陣不受控制的興奮,與她發(fā)生肢體接觸――哪怕只是最少程度的――似乎能帶來一些奇怪的刺激。他腦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:想掐住她的脖子,讓她在他的身下掙扎著無法呼吸,而那甚至稱不上是一種色情的欲望,更像是某種尚未開化的動物會有的凌虐本能。
――――――
在阿斯特勒行宮時,奈娜也學(xué)習(xí)過馬術(shù),因此知道在馬上需要注意的基本要點,但昨晚和??怂沟募ち倚越蛔屗硐卤揪陀行┪⑽⒌牟贿m,而和另一個人共騎一匹馬的別扭姿勢也毫無幫助,因此這段路程可以說是無比折磨人。
出乎奈娜意料的是,伯塔一行人直接離開了舊軍營,朝西邊奔去,直至抵達了一處馬場一樣的地方。里頭有約百名騎兵正在操練陣型,他們穿著黑色的軍服,像一片烏壓壓的云在快速地移動著,只有身上被打磨過的盔甲偶爾反射出一點暗沉的光亮。他們騎的是某種矮壯的馬種,不同于伯塔的這匹高大威武的黑馬,但跑起來的速度卻仍然不容小覷,足以掀起陣陣塵土與震撼的聲響。
奈娜意識到,這里才是身邊這名首領(lǐng)真正的“營地”。
下馬后,伯塔帶著她走到不遠處搭建起的一座高臺上,上頭放置著一個巨大的臥榻,塌上則鋪著一堆刺繡軟枕。奈娜看了一眼下面正在操練中的士兵們,在這個高度和距離,可以恰到好處地觀察到全場。
“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說,”伯塔大咧咧地在臥榻上側(cè)躺下來,手隨意地撐住頭,“我想要??怂故稚系囊环輺|西,要你幫我拿到――當(dāng)然,拿到很簡單,難的是你要看得懂他寫的是什么?!?/p>
如果可以的話,奈娜幾乎想大笑出聲。
這個人,總是一副叫別人做什么都是自己天選的權(quán)力一樣,真是不可理喻!
伯塔仿佛看出她的想法,“小啞巴,別急著否定我說的話,我當(dāng)然不會讓你給我白干活,所以你想要什么?錢?地位?什么人的命?”
他突然壞心地挑了挑眉,壓低了聲音,“還是說,他把你干得很舒服?我可以比他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