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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中刀（十）每晚被敵軍壓在身下干的感覺怎（第1頁）

?？怂共]有因為對手是奈娜就手下留情，事實上，在接下來的一周內(nèi)，雅弗所人的突襲只是變得更加頻繁和猛烈。

奈娜非常頭疼。如同所有軍事文獻上會說的一樣，自古以來，對付游擊戰(zhàn)其實都并沒有太好的辦法，如果強行要快速解決，無非是先以大體量的軍隊犧牲為代價進行鎮(zhèn)壓，然后再對反抗者進行大規(guī)模的屠殺或者流放，這種方法，艾契等人也提議過，但奈娜終究認為太殘忍。

如果是利維，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，想必還會給出如此的理由――戰(zhàn)爭總是要死人的，拖得越久，代價就越大，長痛不如短痛。

奈娜的內(nèi)心非常煎熬，也愈發(fā)開始懷疑自己：她既不夠善良，又不夠狠辣，所以她究竟應該讓自己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？成為一個什么樣的統(tǒng)治者？

轉眼間，時間到了十一月初。東斯卡的冬天絕不是玩笑，刺骨而鉆心的寒風足以使最勤勞的牧民變得怠惰，軍中士氣也相當?shù)兔?，大概因為同樣的原因，雅弗所人方面減少了進攻的頻次，但奈娜的心情仍然沉重煩悶。

沒有變的是，?？怂谷詴谝恍┥钜箷r分出現(xiàn)在她的軍帳中，兩個人會像從前一樣，一同沉浸在性愛的快樂之中。他們又找回了曾經(jīng)的那種秘而不宣的默契和情趣，例如他讓她扶著椅背，一只腿分開來搭在椅子上，站著被他后入，然后他會特意湊在她耳邊啞聲問：“女王陛下，每晚被敵軍壓在身下干的感覺怎么樣？”

奈娜會被這種情景的描述弄得更加興奮，她一次次被他插入征服，然后一次次變回他的乖女孩，直到天亮時分。

但事實上，兩人都絕口不提彼此的戰(zhàn)場策略。

某一天，軍營中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
見到嘴唇凍得有些發(fā)紫的羅格時，奈娜確實是相當驚訝的。他此次前來似乎是為了私事，但順道帶了兩份東西給奈娜。

一份是伊奧的行蹤記錄。這件事本來要交給路德去做，但由于他要和奈娜一起來前線，她便委托羅格派人跟蹤他。她知道伊奧常?；燠E于老城區(qū)、賭場和妓館這些地方，想來熟悉王都生活的羅格也會更知道要如何處理。

奈娜簡單翻了一下記錄，只覺得越看越疑惑，“所以他到了那里，就是把手覆蓋到那些人的眼睛上，然后別的什么都沒做？”

羅格點了點頭說：“是的，而且他這么做之后，對方臉上都會露出陶醉的表情，不知道是為什么?！?/p>

他的癖好就是……這個？還真是個奇怪的人。但至少，他并沒有背著她謀劃別的事情，所以奈娜覺得自己姑且可以對伊奧放心了，而且，以他日益衰弱的身體狀況來看，似乎也確實不久于人世。

羅格帶來的第二份東西，是一張地圖。奈娜一解開上頭的系帶，羊皮紙立刻像擁有了獨立的生命般朝兩邊展開，奈娜拂去泛黃的紙面上的一些灰塵，看見鵝毛筆尖在上面留下的種種銹黑色劃痕，雀躍又大氣，一點點為她勾勒出整個東斯卡邊境地區(qū)和雅弗所地的面貌。

奈娜盯著這份東西看，總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，但又說不出來具體是什么，她此前是肯定沒有見過這張地圖的。

羅格解釋道：“這是從阿斯特勒行省寄來的，因為是來路不明的東西，王宮當然不會貿(mào)然收下，所以直接被當成垃圾扔掉，結果又被一個下等仆從撿到。他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張制作精細的地圖，于是找到我們，想要賣點小錢?！?/p>

“寄件人是誰呢？”

羅格搖了搖頭，表示他也不清楚。

這份地圖遠要比軍隊目前所使用的那份詳實，奈娜把羊皮紙放在一邊，打算稍后仔細查看。

她邀請羅格在軍帳中共進午餐，順便同他多聊了幾句王都的近況。她離開后，王都政壇意外平靜，每一天都有傳信官往返于前線和王都之間，她得以照常處理公務，并和相關貴族、官員保持及時的溝通，總的來說，那邊一切順利，她花了頗多心思的常設法庭也即將設立完成，只待她回去后，親自開啟對利維的審判。

“對了，”兩人邊吃邊聊，奈娜突然感到好奇，“你這次來東斯卡，是要做什么呢――如果不介意我過問的話。”

“陛下，您還記得我和您說過的那名雅弗所女子嗎？我是來帕斯城找她的?！?/p>

奈娜了然地笑了，難得有心情開玩笑揶揄他：“羅格先生真是深情?！?/p>

羅格被說得不好意思，臉上卻顯出懷念的神情，“其實最開始時，莉莉安很戒備我，可能因為我是斯卡人吧，直到我答應教她識字，我們才慢慢變熟，她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女孩，很喜歡看書，也非常……美麗。后來，我去王都闖蕩，但是再寫信到她家時，她已經(jīng)離家出走了，我真的后悔沒有早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