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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之暗面（三）一旦開始的話，我這輩子都不（第2頁）

奈娜想到他為自己做的一切，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，“謝謝你，伯塔?！?/p>

她認真道謝，伯塔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，但是實際上卻有些莫名的煩悶。他并不在意她多說或者少說一句感謝的話，但總會忍不住想到她當時那副快要死掉的樣子，如果他動作稍微慢一點的話，真不知道會怎么樣……

那種可能性讓他心里再度出現(xiàn)了一陣不受控制的恐慌，這同樣也是以前的他不會感受到的。很多話一下涌到了嘴邊，但又被他全部吞了回去，最終變成了一句生硬的回應：“你想的話，隨時都可以走。”

奈娜遲疑地問：“你要……和我一起嗎？”

“你是在邀請我和你一起？”

“……你說過你討厭現(xiàn)在的王都?！?/p>

“對，我討厭?！?/p>

“……那就我一個人去吧?！?/p>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――――――

奈娜和伯塔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互相賭起了氣來，他仍然照常為她做飯，她也仍然和他坐在一起吃，但是彼此之間除了最必要的交流外，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。

到了那天晚上，奈娜躺在床上，心想不能再繼續(xù)這樣下去了，因為實在是太幼稚了，比小孩吵架還不如。她在心里重復著：她是做過女王的人了，她寬宏大量，不和他這個別扭的人計較，不和他這個別扭的人計較……

“伯塔，你還醒著嗎？”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，問。

地上傳來一聲悶悶的“嗯”。

奈娜心一橫，“我想說，我是希望和你一起回王都的，當然，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，但是，我想和你一起?！?/p>

說完，黑暗的房內(nèi)只有一片死寂。真誠的話沒有得到回應，奈娜有些生氣，剛想坐起來看他是什么情況，就聽見了一陣o聲，然后伯塔的臉出現(xiàn)在離她很近的地方，目光深沉又熱烈，像看不見底的海水。

他居然直接爬了起來，就這樣裸著上身跪在她床邊。大概是因為她在身邊，他現(xiàn)在并不會完全裸睡，但討厭衣物束縛的天性不變，還是會脫掉上衣，只穿著一條褲子睡覺。
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？”他啞著嗓子問她。

奈娜沒想到他竟然會湊過來，一下子又緊張地結(jié)巴了起來：“我……我就是說……哪怕你不來，我也會……想你的……很想很想……”

話雖然說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但卻是真心實意的，這段時光是她生命中最開心的日子，她舍不得這一切，也舍不得他。

他的手掌碰到了她一邊的肩膀，似乎想要繼續(xù)去往別的地方，卻又停在了那里，很慢地來回撫摸著。

“我救你的時候，不就說過，我再也不會拋下你的嗎？”

奈娜被他說得眼眶一熱，“可是你之后都沒有再提起了，我還以為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?！?/p>

他抿了抿嘴，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，擔心講這些話會嚇到你，而且我覺得你可能……不喜歡我?！?/p>

“我才覺得你會不喜歡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