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凝聽了皇后的開門見山,一時之間,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“依依,黃袍是圣上親自與御史臺在東gong搜chu來的,他如何會無辜?”
崔凝慌了,連忙dao:“可是黃袍一案,有許多惹人疑竇之chu1,難dao――”
“只要龍袍在東gong搜chu,他就該死?!被屎蟮穆曇袈牪籧huqg緒起伏。
“堂堂一國太zi,gao居儲君之位,竟能讓此wu存東gong而不自知,死得其所?!?/p>
“可若是能證明那是為人所害――”
“證明不了。”皇后垂眸,“皇上要那龍袍是真的,那么逆反案就會是真的?!?/p>
“可皇上至今都沒有發(fā)落太zi,難dao不是也在等一個洗刷他清白的證據(jù)?若要定罪,早就定罪了!”
皇后看了崔凝,沉默片刻之后,笑dao:“你說的沒錯,皇上是在等,但等的不是洗刷太zi冤屈?!?/p>
不知dao為什么,皇后那破碎的笑,令崔凝看得心慌不已。
“……那圣上在等什么?”
皇后幽幽嘆了kou氣,輕聲dao:“依依,你可有想過,為什么我明知太zi被冤,卻不肯開kou說一個字?”
“……依依不明白?!?/p>
“易家手握兵權(quán)已久,軍中勢力沒有這么快消失,所以,圣上不可能一夕之間屠盡易家滿門,又殺了太zi。畢竟夜宴不過一晚,如此雷厲手段,未免讓人有可乘之機,說易家功gao震主,兔死狗烹。”皇后頓了頓,“所以圣上在等的,是看我易家怎么選。”
“……怎么選?”
“……是將謀反之罪安于太zitou上,還是定在國舅tou上?!?/p>
崔凝瞪大了yan睛。
皇后笑得凄涼,“讓太zi活命不難,但太zi若活,易家必被屠盡,如此,他才能gao枕無憂?!?/p>
崔凝踉蹌退了一步,跌在地上。
“所以我不發(fā)一語,實是……我已zuochu選擇。”易皇后閉上雙yan,“遭逢此禍,太zi犯失察之罪,我們母zi二人死有余辜??梢准胰瞬辉撍溃奕市拗遣贿^五歲,承淵……”
易皇后看向崔凝,神se哀傷,“承淵他亦還沒娶妻……”
崔凝的yan淚頓時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