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曉從溺水中醒來,她渾身都在痛,尤其是肺部和鼻腔,柔弱冰冷的水化作刺骨的利刃,她張開嘴想要呼吸想要掙扎,也只是在水中像魚一樣吐了一連串泡泡,顯然人早就失去了鰓,她耗盡肺部僅剩的空氣,徒勞掙扎著跌入更深的深淵中離著陽光直射的水面越來越遠。
她剛蘇醒又暈了過去,以為自己死去,但當感受到腹部被人暴力按壓,令她下意識扭著身子掙扎著吐水。她的意識漸漸回籠,朦朧地感受外界,視網(wǎng)膜給予的反饋是白色,大片大片的黃色,藍色,然而十分陌生。
無論是眼前的人,還是周圍的環(huán)境,絕對不是她在原本的國度所擁有的,他們古銅色的皮膚,蜜色的皮膚,白色的長袍,明明秀麗的黑發(fā)很是親切,但她仍感覺怪異,她耳朵腫脹,忍著喉嚨巨痛開口問:“這是哪里?”
離姜曉近的幾人面面相覷,救下她的女人說了一連串陌生的語言,姜曉剛從水里撈上來渾身shi透,盡管太陽高懸黃沙遍地,此地明顯常年高溫,但微風拂過會因水而迅速帶走她的體溫,姜曉打了個哆嗦下意識開口:“有沒有毛毯,我好冷……”
有人用白床單一樣的布料裹住姜曉,面前的人仍在說她聽不懂的語言,姜曉努力分辨,但只能聽出來不是她的母語或英語之類的什么語言,甚至連發(fā)音的方式和腔調(diào)都十分陌生。
這人到底在說什么?
姜曉覺得自己又累又困,直面死亡的恐懼過后又碰見了無法溝通的情況,盡管對方看起來很友善,姜曉的腦子一團漿糊,她努力辨別著,她看見了城邦和遠處的金字塔,也有像廟宇一樣的高大建筑,但是遠比姜曉曾看過的影像資料上完整得多。配合著眼前人深色的皮膚,姜曉猜測她可能地處埃及。
姜曉暈了過去。
她意識再度清醒的時候情況更加糟糕,陷入了連環(huán)夢中,她夢見周日窩在家里看電影吃炸雞的自己,意識隨著夢中的自己點開網(wǎng)頁輸入了奪命金字塔點開觀看,看到一半就去翻影評,被妙語連珠的低分影評笑得歪倒在靠背上的大鵝身上。
她忽然又身置水中,游泳館里空無一人,她像一條魚一樣游來游去,可突然在一個蹬腿時腿抽筋,姜曉拼命高呼救命,只有她自己的呼喊聲久久回蕩在游泳館里,游泳館只有她一個人,最終苦苦掙扎的水花也越來越小,姜曉的鼻腔和肺部全部嗆進水,她的力氣也消耗殆盡,仿佛死去一般迅速沉入水中消失不見。
她猛然睜開眼,差點一個猛子扎進方形水池中,姜曉起身,微風穿堂而過,高大的石柱抬頭才能望到頂,刻著神話中奇特的生物,獸神人頭,人頭首身,姜曉本身對這些并不是很了解,可是她似乎隱約又能說出這是什么,她只是穿著潔白的長袍穿過走廊,黑發(fā)隨風蕩起一個微弱的波,拂過石柱,她站在臺階上,艷陽高照,黃沙漫漫望不到頭。
姜曉坐在廊邊,雙腳懸空蕩來蕩去,清脆的鈴聲自她腳邊響徹空寂的神廟,她玩得不亦樂乎,突然在某個瞬間望向沙漠一處,那里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,他的皮膚是蜜色的,披著黑發(fā),盡管看不清臉但有如實質(zhì)的目光令她無法忽視,并且姜曉十分肯定,他在看自己。
夢結(jié)束于黃沙中孤單的廟宇中,她被附近人聲吵醒,紫色的帷幔遮掩的模模糊糊,她只能看出是有兩個人在她床邊講話。她很渴,她想讓人給她倒點水喝,姜曉剛出聲,喉嚨的腫痛僅僅讓她發(fā)出了微弱嘶啞的聲音,姜曉這才感覺到自己有些熱,頭痛欲裂,渾身沒有力氣,如同被鬼壓床了一般動都動不了。
帳子被掀開,一位美貌的婦人端著杯子坐到床沿,抬著姜曉的頭喂水,她神色毫不掩飾的擔憂,心疼,明明面孔很是陌生,姜曉卻燒得淚眼模糊胡言亂語喊媽媽。
婦人抱著姜曉,眼淚一瞬掉下來,暈開她深色的眼線。
“伊西多魯斯,伊西多魯斯……”
“伊西多魯斯我的孩子,千萬不要離開我,快好起來吧。”
任由婦人悲切的呼痛,姜曉什么都聽不懂,正如姜曉借著高熱委屈迷茫地喊著媽媽,她也只是以為她的孩子落水后因高熱說起胡話,她們近乎殘忍地發(fā)泄著對至親的悲傷和淚水,盡管語言不通,可此時此刻兩個人卻奇異地回應上彼此的呼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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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沒修,寫作進入正軌啦希望大家能喜歡
+常年失蹤人口,登錄就是緣分,更新飄忽不定+沒大綱僅梗概,瞎寫,除了固定主線劇情外可以點兵點將,完全不介意
+常年狂暴修文,版本以最新版為準,修改了會告知lo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