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謝,他說“應(yīng)當”,此外一直保持沉默。
平心而論,蔣光煜長得不錯,可安玨看著他的臉,就是有點隱隱的不舒服。
果然人的審美有y
type,也就有the
opposite
of
y
type好在蔣光煜保持的邊界感,讓安玨非常舒適。
仔細一想,又或許是自己的冷待有些得寸進尺?放下刀叉,安玨主動打開話匣:“蔣先生好像不是本地人?”“對,我是在紐約長大的,前幾個月才回來。
國內(nèi)變化真大,我還在努力熟悉中,只怕多說多錯。
希望沒有讓安小姐覺得我自矜媚外。
”“哪里。
我也是擔心開口搭訕,會讓蔣先生覺得我另有所圖。
”“我們已經(jīng)是第幾次說‘我也’了?”安玨忍不住笑了。
聊完本地和工作,安玨才想起:“蔣先生替朋友來相親,你朋友也是在紐約長大的嗎?”“嗯,我倆是同學,他家做醫(yī)療的,家教很嚴。
從小他成績就很好,人長得也帥,出類拔萃的。
沒想到人生大事還沒著落,一樣被家里逼著去相親。
”安玨失笑,點頭:“是這樣。
也能理解。
”按照常理,安玨應(yīng)當給倪稚京掌掌眼,追問下去他那個朋友的具體信息。
但換個角度想,先提出“替朋友來相親”的是安玨。
焉知蔣光煜是不是聽了此話,才推說他自己也是?畢竟依蔣光煜的個人條件,也完全符合姜雪的描述。
萬一他就是本尊,迫于無奈才無中生友呢?還是另尋話題吧。
蔣光煜又切了一塊羊排肉,遞給安玨:“安小姐可以理解長輩,但也還是單身?”“是的。
”“長輩不會催婚嗎?”“他們催他們的,我走我的呀。
”“不生氣?”“還好。
長輩年輕的時候,社會還無法給個人提供足夠的經(jīng)濟情感支撐,他們自然會產(chǎn)生‘必須要和旁人一起,才能解決現(xiàn)實難題’的觀念。
過分看中婚姻結(jié)合,也是無可厚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