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這一周的白天,王勃一家人基本上都在外面忙店里的事,他也沒什么時間溫習功課。只有每天忙完回家后,才有閑暇時間去翻那些讓他實在不感興趣的教科書。
經(jīng)過斷斷續(xù)續(xù)一周的復習,王勃好歹將初一到高一的語文和英語,初一到初二的數(shù)學,物理復習完畢,數(shù)學和物理又做了不少習題來強化和鞏固知識點。
這個效率不算高,或者說跟他以前看重生小說所見穿越主角的學習效率比起來,簡直就遜斃了。然而又有什么辦法呢?誰叫老天爺在他重生時不為他弄點過目不忘,理解力暴漲的異能呢?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,王勃在記憶力和理解力方面,都毫不出色,十分的平庸。他從小到大,他之所以能夠保持優(yōu)異的成績,中考一度還考了個全鎮(zhèn)的狀元,完全是用超越常人的努力和辛苦換來的。前世,王勃覺得很值得,并為之驕傲和自豪;這一世,有了足夠人生經(jīng)歷,明白所處社會現(xiàn)狀和運行本質(zhì)的他則覺得十分的不值,且毫無興趣,驕傲和自豪更是無從談起!
所以,即便是老天爺賞他個過目不忘的本領(lǐng),他都肯定不會用在教育機構(gòu)所主導的學習上。主觀上,他就對這一套經(jīng)歷過的東西厭倦了。
曾凡玉心痛自己的兒子白天忙店里的事情,晚上♂,還要熬夜看書,怕他身體吃不消,所以,每天都會給王勃用醪糟加紅糖煮四個荷包蛋當宵夜。雞蛋是自家散樣的老母雞下的,醪糟是小舅用糯米加酒曲自己發(fā)酵釀的,只有紅糖是買的。王勃一邊吃著純天然的土雞蛋,喝著甜蜜蜜的醪糟水,一邊在燈下翻閱元素周期表,好嘛,除了枯燥無味的知識本身,其他的,實在愜意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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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個陰天,雖然看不見太陽,但空氣卻悶熱得很,即便還是早上八九點鐘,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在蒸蒸籠。
“可能要下雨???”王勃抬頭望了望陰秋秋的天空,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。
不過,天空雖然有點不作美,但卻絲毫也不影響王勃一家人的熱情。一吃完母親做的早飯,一家三口便帶著雨披,騎上自行車,興匆匆的往城里面趕。
今天是去取營業(yè)執(zhí)照的日子,不急不行啊!
“轟隆——”,“劈啪——”,一家人還未騎上大件路,陰沉的天空便傳來兩聲炸響。緊接著,豆大的雨點從空中落下,開始還是撈稀幾顆,但是很快,雨點就開始密集起來,最后連成白茫茫的一片。
在如簾的雨幕中艱難騎行的王勃暗叫一聲倒霉。一家人在開始打雨點的時候就披上了雨披,所以也沒怎么淋到雨,但對騎自行的人來說,卻增加了不少騎行的困難。而且在雨天騎車,不論是騎車人還是開車人的視線都會受到影響,輪胎更容易打滑,安全隱患也會更加的突出。
于是,王勃把繼父叫停,讓母親從繼父的后車架上下來,改坐自己的自行車。前世繼父出的車禍已經(jīng)讓他在這方面成為了驚弓之鳥,對此王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大意。
曾凡玉心疼自己的兒子,有些不愿意;王吉昌則以為王勃是想盡孝,讓自己這個父親輕松點,勉強推脫兩句后也就順水推舟的叫妻子過去,成全孩子的一片孝心。曾凡玉沒辦法,只好答應換車。
七月的雨來得快也去得快。這陣突然而至的疾風驟雨僅僅下了半個小時,在王勃一家人如蝸牛般行駛到南門時,就開始小了下來。等三人完全進城,到了郵電大樓的時候,大街上已經(jīng)能夠看到有人既沒打傘,也沒批雨披的在路上行走。于是,王勃和父親也索性停車,收起身上的雨披。
這場只下了半個小時的夏日急雨,只能算是這天中的一個小插曲。一家人收拾好雨披,便又急不可耐,火燒火燎的朝目的地駛?cè)ァ?/p>
幾分鐘過后,來到了縣工商局。王勃和父親在大樓前面的壩子架好車。王勃用手理了理頭上的亂發(fā),曾凡玉則站在王吉昌的面前,一手用手帕擦拭著丈夫臉上的雨水,一手幫丈夫整理著衣領(lǐng)。
稍微的收拾妥當,王勃帶頭,王吉昌和曾凡玉居后,跨過前面的幾階臺階,三人進入了工商局的辦公大廳。
熟門熟路的來到辦理個體戶營業(yè)執(zhí)照的窗口,王勃拿著母親的身份證,遞了進去,告知對方自己是來領(lǐng)營業(yè)執(zhí)照的。
坐在柜臺后面的是一個二十幾的年輕人,抬頭掃了一家三口一眼,態(tài)度不冷不熱。年輕人低頭看了眼王勃遞過去的身份證,然后就開始翻閱桌上的登記簿,翻了幾下,就開始在一個厚厚的文件夾中翻找。透過前面的玻璃,王勃能夠看到那個厚厚的文件夾,夾著的便是已經(jīng)做出來了的一份份營業(yè)執(zhí)照。